茶館裡時間仿佛凝固。毛人鳳摘下麵具,露出的卻是張完全陌生的臉——蠟黃的麵皮,稀疏的白發,根本不像位高權重的軍統二把手。
“易容。”陳景瀾冷聲道,“他從不以真麵目示人。”
那人大笑,聲音突然變得年輕:“不愧是‘影武者’,果然瞞不過你。”他撕下麵具,竟是茶館的跑堂小夥計!
徐硯深立即下令封鎖,但對方已甩出煙霧彈。混亂中,隻聽他最後說道:“想知道杜清平下落?明日子時,黃浦江上見。”
煙霧散儘,隻留地上一張船票:“櫻花號,vip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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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號”是日本商船,享有外交豁免權。徐硯深以“安全檢查”名義登船,發現vip艙早已布置成靈堂——正中掛著杜清平的遺像!
“荒唐!”杜清晏怒道,“我大哥明明可能還活著。”
沈知意在花瓶後發現暗格,裡麵是杜清平的軍裝,心口處有個彈孔。化驗顯示是1931年的子彈,但血跡dna與杜家不符。
“所以遇害的確實不是杜清平。”技術員確認。
陳景瀾忽然道:“看衣領內側。”
那裡用血寫著極小的字:“影即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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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線索指向毛人鳳。但調查發現,1931年11月3日晚,毛人鳳確有不在場證明——他在南京參加宴會,有照片為證。
“照片可能造假。”杜清晏仔細檢查合影,“這個毛人鳳的領帶夾...是日本貨。”
徐硯深調閱海關記錄:1931年10月,毛人鳳確實收過日本商會贈送的領帶夾。
但蹊蹺的是,禮物簽收單上的筆跡,與“影”的批注筆跡完全一致!
“所以毛人鳳就是‘影’?”沈知意困惑,“但時間對不上...”
陳景瀾幽幽道:“如果‘影’不是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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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軍統秘密檔案室。三人潛入查找毛人鳳檔案,卻發現1931年的記錄全部缺失。
“看來有人提前清理了。”徐硯深冷笑。
杜清晏卻在地板夾層找到本日記——是真正的毛人鳳日記!
1931年11月3日頁寫著:“今日戴局長密令,命我冒充他前往上海。奇怪的是,車上還有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
日記在此中斷,最後一頁貼著張照片:兩個毛人鳳在車上對視,其中一個戴著詭異的微笑。
照片背麵寫著:“誰真誰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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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轉向毛人鳳的早年經曆。發現他1925年曾在日本留學,期間因病休學一年。
“1925年...”沈知意翻查資料,“日本關東大地震那年?”
果然,檔案記載毛人鳳在地震中“失蹤”一年,1926年突然回國,性格大變。
“所以真正的毛人鳳可能早就...”杜清晏推測。
陳景瀾補充:“‘影’最擅長的就是李代桃僵。”
他們找到毛人鳳的醫生,老人顫巍巍交出病曆:“1926年回來的那個,耳朵後麵沒有痣...”
現任毛人鳳的耳後,確實沒有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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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網時刻。徐硯深設局邀請毛人鳳參觀軍事演習,卻在休息室布下天羅地網。
當提到“1925年地震”時,毛人鳳突然抽搐,脫口說出流利日語!
衛兵一擁而上時,他大笑撕開臉皮——下麵是張燒傷的臉:“你們永遠找不到真正的...”
話音未落,他咬毒自儘。屍檢發現他耳後有個微型刺青:菊花與刀。
技術員在刺青下發現更小的字:“影之貳”。
窗外突然爆炸聲起——軍統總部方向濃煙滾滾。電話傳來急報:“毛人鳳辦公室遇襲,真局長...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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