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艇撒下的傳單在南京城引起恐慌。“影之帝國降臨”的字樣配上菊花刀徽記,仿佛某種不祥的預言。
宋美齡官邸立即加強戒備。徐硯深被急召參與安保部署,發現官邸內外早已布滿軍統和日本僑民混雜的眼線。
“情況比想的複雜。”負責安保的張治中將軍低聲道,“夫人近期接見過日本佛教代表團,收過份可疑的禮物。”
禮物是尊象牙觀音像,內部中空。x光顯示裡麵藏卷微縮膠卷,內容竟是官邸安保布防圖!
“日本代表團裡混進了‘影’的人。”徐硯深立即核查名單,“這個叫渡邊淳的和尚...右手隻有四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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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指向雞鳴寺。日本代表團曾在此交流,住持回憶:“渡邊法師確實右手殘疾,但佛學造詣極深。”
杜清晏檢查客房時,在榻榻米下發現根白發——經過dna比對,與假毛人鳳完全一致!
“所以‘影’假扮過和尚?”沈知意困惑,“他到底有多少身份?”
陳景瀾卻指出疑點:“渡邊淳身高不足一米六,假毛人鳳有一米七五。”
技術科還原了渡邊淳的真實麵容:是個完全不同的老人,耳後也沒有刺青。
“金蟬脫殼。”徐硯深冷笑,“他早知道我們會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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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突然中斷時,官邸收到匿名禮物:盒精致的日本和菓子。檢測發現糖霜下藏著字:“明日靈穀寺,午時,獨往。”
次日午時,徐硯深孤身赴約。靈穀寺塔頂,個戴鬥笠的身影背對他站立。
“徐司令果然守信。”對方聲音蒼老,“令尊可好?”
徐硯深握緊槍柄:“家父安好。閣下是?”
那人轉身,露出滿是燒傷的臉:“隻是個討債人。”他遞過信封,“這是1931年徐家欠的債。”
信封裡是張泛黃的契約:徐父1931年向日本三井銀行借款十萬大洋的借據,擔保人竟是杜清平!
“不可能!”徐硯深斷然否認,“家父從不向日資借款。”
但筆跡鑒定顯示簽名真實。徐父看到借據後沉默良久:“1931年我確實借過錢,但是向彙豐銀行,隻為給傷兵買藥。”
調查發現,彙豐記錄被篡改過——原始憑證消失,替換成日本銀行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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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蹊蹺的是,擔保人簽名處的“杜清平”三字,墨跡與其他部分略有不同。
“這是拚接的。”鑒定專家確認,“‘杜清’和‘平’來自不同文件。”
杜清晏翻查兄長遺物,找到1931年的日記本。其中一頁被撕掉,殘留的紙邊正好與借據上的“平”字吻合。
“所以有人撕下大哥的簽名,偽造了擔保。”沈知意推斷。
所有證據都指向日本商會。但就在準備搜查時,商會突然起火,所有賬冊焚毀。
灰燼中找到個燒變形的保險箱,裡麵是1931年的真實賬本——記載著三井銀行與山口家族的秘密資金往來。
最後一頁寫著:“徐氏借款已由陳景瀾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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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瀾的名字出現得突兀。徐硯深立即核查陳家賬目,發現1931年12月確有筆十萬大洋的支出,備注“代償債務”。
“所以陳景瀾替徐家還了錢?”杜清晏難以置信,“為什麼?”
答案在陳景瀾的日記裡:“今日償徐債,換得自由身。然母親又添新債...”
1931年12月的日記被撕掉多頁,最後隻剩半句:“...唯有墮入黑暗”。
窗外突然傳來爆炸聲——日本領事館方向濃煙滾滾。電話急報:“領事遇刺!凶手留字:債清人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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