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包上的血跡在實驗室燈光下泛著暗紅。技術員確認:“是新鮮人血,dna匹配...陳景瀾。”
窗外暴雨如注,沈知意望著江麵上早已消失的舢板:“他既然現身,為什麼又要躲?”
徐硯深展開油紙包裡的半封信:“母親的信斷在關鍵處...‘你真正的父親是’後麵到底是誰?”
杜清晏用紫外燈照射信紙:“看這裡!有被藥水消除的痕跡。”
顯影後露出完整句子:“你真正的父親是...為國捐軀的英烈。”
但“英烈”二字墨色不同,明顯是後來添加。原字透光可見:“徐明達”。
“所以他還是徐家血脈。”沈知意輕聲道。
突然,電話響起。陳景明虛弱的聲音傳來:“景瀾剛來找過我...他說...”
電話被掐斷,忙音中夾雜著摩斯密碼:“明日午時,彙山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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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山碼頭戒備森嚴。午時鐘響時,個瘸腿的碼頭工人蹣跚走來,遞過張船票:“先生落下的。”
船票背麵寫著:“看江麵”。
江心,艘破舊貨船緩緩下沉。船身露出“櫻花丸”字樣——正是1931年杜清平遇害的那艘!
潛水員在船艙找到生鏽的鐵盒,裡麵是杜清平的懷表,指針永遠停在1931年11月3日2308。
“大哥...”杜清晏握緊懷表,“他果然是在這裡...”
徐硯深突然指向對岸:“那裡!”
望遠鏡裡,陳景瀾站在海關鐘樓頂,朝他們舉了舉懷表,轉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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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杜公館收到包裹:是杜清平的日記本,1931年11月3日頁寫著:
“今日發現可怕真相——景瀾竟是雙麵間諜。但他暗中傳遞情報,似有苦衷...”
最後一行被血汙浸染:“必須告訴硯廷...”
杜清晏發現日記夾層有微縮膠卷,內容是1931年關東軍部署圖。
“所以陳景瀾確實在傳遞情報?”沈知意問。
徐硯深搖頭:“也可能是更大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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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明突然出院,帶來關鍵證據:“景瀾今早留下的。”
是枚翡翠領帶夾,刻著“滿鐵1931”。裡麵藏著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