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轟炸機在上海外圍盤旋，虹口工廠的硝煙尚未散儘。徐硯深將昏迷的陳景瀾送往軍用醫院，醫生檢查後神色凝重："他體內有多種毒素，能活到現在已是奇跡。"
沈知意在他破爛的衣襟裡發現個微型膠卷，衝洗後是份名單："燭龍"在滬聯絡點，地址都在日租界內。
"所以"燭龍"是日諜？"杜清晏推眼鏡，"但為什麼幫我們救陳景明？"
徐硯深調派精銳小隊突襲聯絡點，卻都撲空——每個點都剛被清理過，隻留下相同的字條："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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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明蘇醒後透露關鍵信息："景瀾昏迷前說...‘燭龍’是他的上線..."
軍統檔案顯示：陳景瀾1933年後的上線代號"燭龍"，權限高於戴笠。
"但"燭龍"最近一次指令是保護陳景明。"徐硯深皺眉，"這不符合日諜邏輯。"
他們發現更蹊蹺的事：所有"燭龍"指令都有雙重加密，第二層解碼後變成完全不同的內容。
比如"保護陳景明"解碼後是"滅口陳景明"。
"所以有人篡改指令？"沈知意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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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指向西安。1936年12月的電報記錄顯示，"燭龍"確在西安活動，但與日軍無關——而是在調解張學良與蔣介石的矛盾！
"所以"燭龍"可能是自己人？"杜清晏驚訝。
但西安事變後的清算名單中，"燭龍"被標注"叛變"。
更奇怪的是：標注日期是1936年12月25日——蔣介石獲釋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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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醫院遭襲。蒙麵人直衝陳景瀾病房，被埋伏的士兵擊退。死者身上搜出日本特高課證件，但武器卻是軍統製式。
"又是栽贓。"徐硯深檢查傷口，"子彈來自1931年失竊的那批槍。"
陳景瀾在騷亂中蘇醒，第一句話是："快去找...李醫生..."
他說的李醫生是法租界名醫，1931年曾為趙玉芬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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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生診所早已荒廢。在密室中找到趙玉芬的完整病曆：1931年她確實懷孕，但11月3日流產了。
"所以陳景瀾不是趙玉芬親生？"沈知意震驚。
但病曆最後一頁被撕掉，殘留墨跡顯示："轉至蘇小姐"。
所有線索又繞回蘇曼卿。
突然，診所地下室傳來爆炸聲——個白發老人被鐵鏈鎖在牆上，正是失蹤多年的真李醫生！
"他們逼我偽造病曆..."老人嘶啞道，"趙姑娘的孩子...被蘇小姐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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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父看到新證據後沉默良久，最終交出蘇曼卿的絕筆信原件：
"瀾兒確是我親生。1924年為執行任務，假借趙妹名義生下你。所有罪孽在我，望你光明磊落做人。"
信紙材質鑒定確是1924年產物，但墨水是1936年新配方。
"信被調包了。"技術員確認，"原文應該是揭發真相的內容。"
窗外突然傳來歡呼聲——報紙號外：西安事變和平解決，抗日統一戰線形成。
廣播裡，蔣介石的聲音響徹街頭："無論過去有何恩怨，今日起共同抗日！"
電話響起，陌生聲音說道：
"明日辰時，四行倉庫。帶所有證據，換最終真相。"
夜色中，日軍艦隊正在吳淞口外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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