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瀾舉槍對準杜清晏和沈知意,嘴角掛著殘忍而玩味的笑意:“徐硯深是戰場上的雄獅,用武力摧毀他太無趣了。我要摧毀的,是支撐他的信念,是你們三人之間可笑的羈絆。”
他揮手讓替身們退到陰影中,顯然並不打算在此時用他們進行軍事欺騙。
“讓我們玩個遊戲。”陳景瀾踱步到電台前,“我要讓他親耳聽聽,你們是如何在絕望中相互背叛的。”
在前線的徐硯深,通訊頻道裡突然傳來了指揮部的聲音,但內容卻讓他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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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部內,陳景瀾將話筒湊到杜清晏麵前:“告訴徐硯深,你願意用沈知意的命換自己活下去。”
杜清晏對著話筒,聲音清晰而堅定:“硯深,守住防線,不要為我們做任何妥協。我和知意早有覺悟。”
沈知意也立刻喊道:“我們同生共死!”
陳景瀾惱怒地關閉話筒,冷笑道:“好一個同生共死。那我們換個方式。”
他命令手下將兩人分開審問,問題刁鑽而惡毒,旨在挖掘他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與軟肋。
“杜清晏,如果隻能救一個,你救沈知意還是徐硯深?”“沈知意,你對他們兩個,究竟是不是一樣的感情?”
然而,無論是離間還是拷問,都無法撼動兩人堅定的意誌和彼此間的信任。他們的回答始終如一,都寧願犧牲自己保全對方和徐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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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深在前線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對話,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陷掌心。他了解他們的選擇,正因了解,才更加痛苦。他不能辜負他們的犧牲,必須守住陣地。
“團座!日軍第二波攻勢上來了!”參謀急報。
徐硯深強行收斂心神,將所有的擔憂與憤怒都傾注到指揮中:“所有單位,按預定計劃,狠狠打!”
他知道,戰勝敵人,才是對夥伴們最好的回應。
陳景瀾發現心理戰術無法奏效,失去了耐心。他拔槍射傷杜清晏的肩膀,想用肉體痛苦來瓦解他們的意誌。
沈知意立刻撲上去為杜清晏包紮,鮮血染紅了她的雙手,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畏懼,隻有對同伴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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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指揮部外傳來交火聲——陳景明帶領的商會護衛隊和部分察覺到異常回援的部隊趕到,與新月會成員發生了激烈衝突。
陳景瀾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援軍來得這麼快。他主要的目的是摧毀三人的精神紐帶,而非在此地進行軍事決戰。
“看來遊戲要提前結束了。”陳景瀾示意手下準備撤離。他走到杜清晏和沈知意麵前,做了最後一次嘗試,他壓低聲音,分彆對兩人說了一句截然不同的、極具衝擊性的話內容可設為關於對方或徐硯深的某個秘密或謊言)。
然而,杜清晏和沈知意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裡是全然的信任,沒有絲毫動搖。
陳景瀾知道徹底失敗了,他惱怒地命令手下引爆預設的炸藥,製造混亂以便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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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從指揮部內部開始,火光和濃煙瞬間彌漫開來。
杜清晏因肩傷行動不便,沈知意奮力攙扶著他向外衝。在門口,一根燃燒的房梁帶著烈焰砸向沈知意,杜清晏想也不想就用未受傷的手臂將她猛地推開,自己卻被灼熱的氣浪掀倒。
關鍵時刻,徐硯深的身影衝破濃煙火海出現了!他在穩定前線擊退日軍首輪攻勢後,將指揮權暫交副手,親自帶著最精銳的小隊冒著炮火殺了回來。
他先是扶起沈知意,確認她無礙後,又毫不猶豫地衝進火海,將被困的杜清晏背了出來。
三人相互扶持,在爆炸和子彈中驚險地撤離了即將完全坍塌的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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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全地帶,三人劫後餘生,緊緊擁抱在一起。無需任何言語,他們的心跳聲已經訴說了所有未曾宣之於口的情感與誓言。
徐硯深看著兩人,沉聲道:“沒有任何陰謀能分開我們。”
杜清晏和沈知意同時點頭,三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陳景瀾再次逃脫,新月會的威脅也遠未解除。但經過這次生死考驗,三人之間的羈絆變得更加堅不可摧。他們知道,未來的戰鬥將更加殘酷,但隻要彼此信任,並肩而立,就沒有什麼不可戰勝。
而此時,隱匿在暗處的陳景瀾,正透過望遠鏡看著這一幕,他撕下臉上因為高溫而卷曲的偽裝,露出了其下另一張完全不同的麵孔,眼神中充滿了更深的怨恨與一個新的、更惡毒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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