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飯店的請柬在沈知意手中微微顫抖。燙金的字體在燈光下格外刺眼,收件人明確寫著她的名字。
"這是個陷阱。"杜清晏試圖從床上坐起,肋部的劇痛讓他臉色發白,"他們知道你一定會去。"
徐硯深拿起請柬仔細檢查:"紙質是日本特供,印刷油墨有微量放射性...這是新月會的標記方式。"
沈知意反而冷靜下來:"既然指名讓我去,說明我在他們的計劃中很重要。這是個機會。"
"太危險了。"徐硯深立即反對。
"難道還有更安全的選擇嗎?"沈知意看著他,"月圓之夜就在明天,我們連"鳳凰之心"是什麼都不知道。"
三人陷入沉默。窗外,一輪明月已近乎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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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愷的狀況持續惡化。蘇瑤嘗試了各種解毒劑,但都效果有限。
"他體內的藥物在月光下會產生反應,"蘇瑤發現一個規律,"月圓時分可能是藥效最強的時刻。"
杜清晏突然想到:"如果新月會通過藥物控製成員,月圓之夜可能就是他們激活所有潛伏者的時刻。"
這個推測讓所有人不寒而栗。徐硯深立即查看父親留下的名單,發現上麵許多名字都是上海各界的重要人物。
"他們不是要殺死這些人,"徐硯深恍然大悟,"是要在月圓之夜同時激活他們!"
沈知意看著請柬:"所以明晚的晚宴..."
"是個激活儀式。"杜清晏接話,"新月會要在那裡完成最後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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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深決定獨自前往彙豐銀行保險庫,尋找關於"鳳凰之心"的線索。深夜的銀行區寂靜無人,但他能感覺到暗處的監視。
在保險庫裡,他找到徐明達留下的另一個鐵盒。裡麵除了一些泛黃的照片,還有一本密碼日記。
日記最後一頁寫著:"鳳凰之心非物非人,乃信念之種。欲破其術,必先明其心。"
這句話讓他陷入沉思。返回安全屋的路上,他總感覺有人跟蹤,但每次回頭都隻見空蕩的街道。
在離安全屋還有一個路口時,一個賣花的小女孩突然塞給他一支白菊:"有位先生送給您的。"
白菊上彆著一張字條:"明月照溝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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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內,杜清晏的傷勢稍有好轉。他與沈知意一起研究徐明達的日記,試圖破解"鳳凰之心"的含義。
"信念之種..."沈知意沉吟,"是不是指新月會用來控製成員的核心信念?"
杜清晏翻閱心理學書籍:"如果通過藥物和催眠讓人深信某個理念,在特定條件下激活這種信念..."
他突然停住,與沈知意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