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遠站在刺目的車燈光暈中,身著挺括的將軍服,與周遭的黑暗格格不入。他抬手示意,身後的士兵們立即散開,形成包圍態勢。
安全屋內,徐硯深的手指緊扣在扳機上,透過門縫注視著父親。杜清晏強忍傷痛移動到窗邊,沈知意則迅速將重要文件塞進暗格。
“不必躲藏了。”徐明遠的聲音平靜地穿透木門,“硯深,開門。”
徐硯深深吸一口氣,拉開門閂。父子二人隔著門檻對視,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地上,如同兩個時代的剪影。
“父親。”徐硯深的稱呼帶著試探。
徐明遠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屋內的杜清晏和沈知意:“看來你們準備得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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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麼會找到這裡?”徐硯深問,身體依然保持戒備。
徐明遠信步走進屋內,打量著簡陋的環境:“這個安全屋本就是我安排的。彆忘了,上海的地下情報網,大多還是我在經營。”
他在杜清晏麵前停下:“傷得不輕。蘇瑤在哪裡?”
“在沈家彆館照顧曼華。”沈知意答道,警惕地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徐明遠點頭,突然轉向裡間:“裡麵的朋友,還好嗎?”
李明愷在昏迷中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這個細節讓徐硯深心中一緊,父親顯然知道李明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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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之夜就要到了。”徐明遠在桌邊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你們準備如何應對?”
杜清晏與徐硯深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正在調查‘鳳凰之心’。”
徐明遠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看來你們查到了不少。那麼,你們認為那是什麼?”
“是一種控製信念的核心手段。”沈知意說,“通過藥物和催眠,讓新月會成員深信某個理念,在月圓之夜激活。”
徐明遠放下茶杯,露出讚許的表情:“很接近,但不完全正確。”
他站起身,在狹小的房間裡踱步:“‘鳳凰之心’不是一個物品,也不是一個理念。它是一個人。”
這句話讓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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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徐硯深追問。
徐明遠停下腳步,目光落在沈知意身上:“一個能夠影響所有人信念的人。一個在月圓之夜,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將新月會的信念植入每個人心中的人。”
沈知意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您是說...”
“晚宴的請柬不是陷阱,而是一個測試。”徐明遠直視著她,“陳景瀾相信,你有這種潛質。”
杜清晏立即反駁:“這不可能!知意怎麼會...”
“因為她母親柳玉茹,曾經是新月會最優秀的‘心靈導師’。”徐明遠拋出一個驚人的事實,“這種能力,是會遺傳的。”
沈知意臉色煞白,想起母親那些神秘的心理學著作,以及她異於常人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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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深舉槍對準父親:“所以您也是來帶走知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