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不等對方回答,直接上前拉過對方一隻手摁在地上,“說,我和你什麼關係?”
“裝什麼裝,你個水性楊花.....啊.....”
胡勇以為對方純粹是嚇唬他,還想繼續潑臟水,沈明珠卻不跟他廢話,舉起石頭就往下砸。
“哎呀,抱歉,本來隻想砸一根,石頭太大,沒把握好角度。”
“啊,我的手......”胡勇正在哀嚎,耳邊傳來聲音,“再問一遍,我們,什麼,關係?”
“沈明珠,你等著,我要去告你,你個臭婊......啊.....”
“罵,怎麼不繼續了,還剩下兩根,不,一根半的好手指,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石頭硬。”
沈明珠蹲在他身前,再次抬手。
胡勇這下真是怕了,他沒想到對方真的敢.......
他語無倫次地喊道“不要,彆,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不,不關我的事,是我奶奶說,女人名聲壞了就好擺弄,我等在廠門口就想讓人故意誤會我們的關係;
還有,你們廠裡的人說你和彆的男人拉拉扯扯去醫院,我氣不過,覺得為什麼彆人可以,我就不行,要是讓人看到我和你抱在一起,你肯定有嘴說不清,啊啊,我的手好疼,我要去醫院.....”
沈明珠指著潘桂蘭,“那個人是她嗎?”
“是,是,明珠,求你了,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快送我去醫院,我還要考大學,我不能斷手,我錯了,我不該打你的主意......”
胡勇眼下叫的多慘烈,聽在現場眾人的耳裡就有多瘮人。
那變形的手指,染在石頭上的血,還有沈乾事臉上零星的紅,無一不刺激大家的視覺感官,看得人心頭發涼。
像劉鐵柱以及倉庫的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腦中此刻共同的想法是:感謝沈乾事不殺之恩。。。。。
就連潘桂蘭都驚恐地瞪大眼睛,她後悔了,她為什麼要招惹這個煞星。
怎麼辦,她雙手緊握成拳,她不想斷手,她想跑,可她的腿卻不聽使喚,以至於急得滿頭大汗。
慕楓也是不遑多讓,這姑娘真的十八?二十八都未必能做到她這麼狠吧?
再看自己的好兄弟,靠,算了,累了,毀滅吧。。。
全場估計隻有嚴正義會覺得眼前的女孩是如此耀眼。
他一點不覺得對方狠,哪怕他接受最傳統的教育,依然會被這種以暴製暴的做法爽到。
打小父親就經常不在家,獨留母親自己在家操持家務。
他經常能看到母親偷偷哭的場景,尤其是姑奶他們要是上門,母親哭的次數便會更多。
那些人不僅把母親當保姆一樣使喚,還妄想當嚴家的主。
小時候沒能力,見母親被他們惹哭,便氣得攆人,但換來的隻有‘少教’二字,還會連累母親被責罵不會教孩子。
讓他感到無力的是,爺爺向著姑奶,父親常年不在家,即便知曉也隻會說一句,他們是長輩,不要計較。
哪怕他和大哥二姐一起告狀,結果不是挨揍,就是被罰蹲馬步,再不就是關禁閉。
長大後,他要為母親主持公道,可次次都猶如秀才遇到兵,你講理,她們講情分,你講情分,她們又搬出爺爺。
隨著他軍功越盛,做事越狠,姑奶一家是有所收斂,可過去的那些時光印記已經刻在他骨子裡。
以至於,嚴正義對家這個詞很矛盾,既想家又排斥回家。
等他到了年齡被催婚,更是打心眼裡覺得反感,結婚?他可不想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