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飯店裡的人覺得今兒這出夠他們學一輩子,這姑娘的嘴是沒有極限嗎?
目前為止,沒有一句重複,偏偏氣死人不償命,簡直歎為觀止、驚為天人,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劉慧靠近自己哥哥低聲道“哥,我不反對了,也不再搗亂,你想追就追,我,我支持你,我能不能先走?”
她怕對方再想起自己,關乎生死,她果斷認慫。
劉聰苦笑,追?怕是對方連機會都不會給他,算了,自己好像確實配不上人家。
但他還是說道“等會,一會道個歉再走,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知天高地厚。”
劉慧想發火,又怕把火力吸引到這裡,隻能泄憤似的瞪視自己哥哥,重色輕妹,哼!
眼下最後悔的變成於大山,想獻殷勤卻挑錯了人,選了個最紮手的挑釁,怪誰呢?
可是沒辦法,已經被架到火上,有些人偏偏就喜歡死要麵子活受罪。
都這時候,還敢叫囂“我再怎麼樣也比你強,就你這性格,誰家要是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輩子黴?不說彆的;
就問在場這些男同誌,哪個男人會接受你這種蠻橫無理的個性?哪家的父母會喜歡找個攪家精回家?今天誰敢站出來,我叫他一聲爺爺。”
“我!”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站了出來。
沈明珠有些意外,這人什麼時候來的?好像每次自己‘大殺四方’,總能被嚴正義碰個正著。
這算不算命運的安排?
嚴正義說是想要來個最後的祝福,其實隻有他自己清楚,是想亮個相,正大光明地競爭。
為了吸引注意力,他特意穿著軍裝前來,一身筆挺,光是站在那就足夠惹眼。
眾人循聲望去,瞬間嘩然一片。一杠四星,大尉軍銜?
這份猜測很快得到證實,隻聽那人走上前,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道“沈同誌,你好,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嚴正義,今年28歲,家中父母雙全,大哥在京市研究所,二姐是軍醫;
我目前級彆是營長,工資每個月102,如果有任務還會有補助,我們家沒有分家,可我在京市有自己的住處,是外婆留給我的一個二層小洋樓;
你要是喜歡,可以過戶到你名下,要是不喜歡,我如今有分房資格,未來你想去哪裡去哪裡;
我保證以後工資上交,家務,隻要我在家,也會一力承擔,我用黨性起誓,一生都會忠誠於你,如影隨形,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共結革命友誼。”
這樣的條件放在哪裡都是王炸,更彆提小小的鬆河縣。
此時國營飯店門口已經圍滿了人,媽呀,比電影還好看?
還有人酸溜溜地嘀咕:死丫頭真好命。。。。
嚴正義忐忑地像是在等待法庭裁判。
從他第一次表白到現在,已經過了一百八十天,在這期間的每周,他都會寫一封信。
一共表白了三十次,無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
他沒有氣餒,也沒有習以為常,如以往每次等待一般緊張,時間在此刻好像變得格外的漫長。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沈明珠突然展顏微笑,痛快地說了聲“好!”
“哦!!!”起哄聲驟起。
嚴正義先是不可置信,然後便是一臉狂喜,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恨不得抱著人飛起。
強壓住激動的心情,伸出顫抖的手,鄭重地說道“沈同誌,餘生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