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隻有失去才會知道後悔。
嚴成軍見老婆真的開始認真思考,終於開始著急。
沈明珠沒給他勸說的機會,直接說道“伯母,想必您也知曉,我家中父母都已不在,你們這邊我不清楚,在我老家,訂婚同樣需要過禮見麵定酒席,我姥姥年紀大了,力不從心,無法出遠門......”
才不是,要是告知對方包攬一切花銷,周姥姥都敢走出國門。。。
她繼續賣慘,“算起來,家中能主事的隻有我一人,不怕你笑話,很多人都覺得我是高攀嚴正義.....”
慕湘儀心疼的眼睛都要化成水,連忙拉過沈明珠的手說道“彆聽他們瞎說,我覺得能遇到你這麼好的姑娘,是我們家高攀,真的,我不騙你。”
“唉,雖然我也這麼覺得.....”
此話一出,嚴錦繡差點笑場,隻能以手握拳抵在嘴邊,掩飾性地咳嗽,她現在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弟妹。
嚴光明鏡片下也藏著笑意,他大概猜到對方的意圖。
隻聽沈明珠接著說道“但是人言可畏,有時候,再多的口頭解釋都是無用功,能破除謠言的唯一方式就是當事人親自出場證明;
您要是能和我一起回去,讓左鄰右舍親眼見證你對我的好,謠言必定會不攻而破,我也能揚眉吐氣一把,不再是人人欺負的小可憐.....”
這話說的嚴正義都憋不住樂,怕被發現,趕緊左顧右盼。
他是心疼明珠,但一想到對方就差在紡織廠稱王稱霸,又實在無法昧著良心認同。
不說彆的,單說已經下台的副廠長。
齊班長曾經好信兒,去過那位遇襲的現場實地考察,是,磚頭出現的有些突兀。
可現場遺留的那副手套不見得就是湊巧。
首先,那條路並不是明珠常走的那條,為什麼手套會丟失在那裡?就算被人偷,為何隻偷一隻?
其次,齊班長觀察力一向細致。
他清楚記得手套丟失那天早上,戴的並不是同一副。
而佐證這一點的就是,明珠非常積極地去探望副廠長。
齊班長的原話是,你對象記仇到,哪怕碰到一條狗衝她多叫兩聲,她都得找石頭打回去。。。
綜上所述,明珠不是執行者,至少也是參與者。
嚴正義想到這,再看向身旁的人,滿眼自豪,毫無原則地幫其找理由,記仇就對了,有些人本來就是記吃不記打。。。
沈明珠感受到這份注視,以為對方領會自己目的,為之感動,暗自得意,瞧瞧,男人,手拿把掐。
其實,從和嚴母的第一次照麵,就能看出對方性格。
這不是沈明珠自吹自擂,而是因為,有的人就是會給人一種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感覺。
甚至不需要肢體語言,一打眼就能看出。
尤其是對於像嚴姑奶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來說,他們更能輕易分辨出什麼人好欺負,什麼人不好得罪。
至於如何分辯,沈明珠覺得是氣場!
強勢的人,光是站在那,就知道強的可怕,比如前進大隊的郭大娘,人家一出場,仿佛自帶。
而慕湘儀,眉眼很淡,整個人的氣質都透露出一個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