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武一聽有錢拿,立刻眼睛一亮,拿上錢就下樓跟上王興華二人。
樓下,沈繁榮見王興華氣質不凡,不由有些好奇:“你哪裡人?做什麼的?”
王興華微微一笑:“瓢城臨海縣小王莊人,目前在生產隊管些事,跟沈廠長沒法比。”
沈繁榮啞然失笑:“你才多大?居然想著跟我一個上年紀的人比?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認識我的?”
王興華笑道:“顧從軍是鋼廠燒爐工,你是他領導,又這麼年輕,那肯定是年少有為沈廠長無疑,您的大名在我剛踏入沙洲就如雷貫耳,想猜不出都難。”
其實沙洲軋花廠沒有那麼出名,但是前世很多人提到沙洲都知道有這個軋花廠,因為它創辦了一個煉鋼廠。
這個煉鋼廠本來也不怎麼出名,但是改製後因為眼前的沈繁榮,蛇吞象似的擴張,把煉鋼廠辦成全國最大民營鋼廠,風頭遠超國營鋼廠。
而眼前的沈繁榮憑借著鋼廠的擴張,一度成為首富,這才讓軋花廠跟著出名。
沈繁榮略微有些得意:“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你們今天晚上住哪裡?要不要先到軋花廠招待所住一晚?”
王興華點點頭:“正有此意。”
沈繁榮帶著兩人去往招待所,路上兩人閒聊。
“我正在家裡休息,突然聽到有人說顧從軍家裡來了個新姑爺,把他人腦子打成狗腦子,嚇得我飯都沒吃完立馬趕了過來。沒想到趕過來一看,顧從軍沒事,又來個跳樓,這真是……”沈繁榮失笑搖搖頭。
王興華輕輕歎口氣:“沈廠長,顧從軍這種人就是無賴,他不配為人父,你們廠怎麼還用這種人?”
沈繁榮麵露無奈:“其實我也不想要他,前兩年在軋花廠守倉庫,在倉庫裡喝酒抽煙,差點引發火災,軋花廠直接開除了他。”
“那怎麼還在你廠裡做燒爐工?”
“他爺爺當年對我有提攜之恩,我不能不報答。而且我現在管理的鋼廠,是軋花廠剛成立的分廠,沒人願意過來乾活,燒爐工更是最苦的工種,就把他招進來。”
沈繁榮解釋完想到顧從軍所作所為不由苦笑:“該還的人情已經還了,這個時候他還拎不清,必須開除他。你要是起訴,這個事情估計影響不小,不能讓他把我們廠名聲毀了。”
王興華嘴角一翹:“這個事情跟你們沒關係,哪怕就是告他,也會把你們廠責任撇清。沈廠長,你晚飯還沒吃,我請你吃飯。”
沈繁榮連忙擺手:“不用,我飯吃一半,經過這麼長時間鬨騰,也吃不下了。”
“走吧,我們也沒吃,一起!”不顧沈繁榮反對,王興華拉著他就到街旁一個小的飯店。
“沈廠長,這是您的客人?”一個大腹便便樣貌憨厚掛著白色圍裙的男人熱情跟沈繁榮打招呼,看模樣像是廚子。
“老蔡,這是外地來的客人,你把看家手藝拿出來。”沈繁榮熟絡的擦桌搬凳。
“沒問題!”老蔡笑著招呼,轉身進廚房忙活。
“沈廠長經常來這?”
“這是我們軋花廠開的,這個老蔡彆看他傻裡傻氣,廚藝可是一絕,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王興華笑著點頭:“那得好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