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是不是還說什麼了？”
“沒，她也沒說什麼。”王興海眼神飄忽有些心虛。
王興華翻了翻白眼：“坦白從寬，再不說我扣你一個月工資。”
“彆，我說！”王興海瞬間認慫。
王興華緊緊盯著王興海，觀察他有沒有說謊。
“她……”王興海臉色通紅：“她還說你答應過她，等她三十歲還找不到比你優秀的男人，就給你做小老婆，給王家添丁生孩子。”
“我……”王興華滿頭黑線：“我沒說過！”
“本來我們也不相信，可前不久隔壁生產隊一個男知青跟李知青表白，李知青拒絕他，對方還是死纏爛打，然後張知青出來說李知青以後是要做你小老婆的，然後大家就死心了……”王興海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乎低不可聞。
王興華臉色頓時一陣變幻不定，這個張玲玲……回頭讓她唱征服！
不理會王興海，王興華又回到外貿局去找沈淮茹，他總感覺李斯年停職的原因不簡單。
看看天色，離下班時間不長，王興華乾脆在角落陰涼裡等沈淮茹下班。
可他剛準備找乾淨地方坐下休息，就聽見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你讓我去抓沈科長小辮子，可什麼都沒發現，實在沒辦法寫舉報材料。”一個聲音嘶啞的聲音響起。
沈科長？那不就是沈淮茹嗎？外貿局就一個姓沈的科長。
王興華心頭一凜，這個聲音不是沈姨辦公室小李嗎？平日裡跟著沈姨做材料，沒什麼存在感，沒想到居然要搜集沈姨材料，難道……
王興華立刻屏氣凝神，偷偷聽兩人談話。
“上頭要搞李斯年材料，找了幾天都沒什麼好弄的，現在隻能從他老婆身上打主意，要是再弄不出像樣的材料，我們都得挨罵，到時候你想做科長可就是做夢。”另外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
王興華雙眼一眯，上頭？難道真是新上任的姬書記？
“我也想扳倒沈科長上位，可她一個女同誌，又不貪錢，也沒生活作風問題，我無從下手啊！”小李的聲音更加焦急。
“廢物！連瞎編亂造都不會，你還當什麼科長？”陌生人的聲音顯得氣急。
“瞎編也得有點根據吧？總要說出去有人信才行。你那邊不能瞎編點材料嗎？弄點花邊消息，男的總比女的好編排。”
“誰說我沒瞎編的？”陰惻惻的聲音說道：“李斯年之前跟一個蘇聯專家關係特彆緊密，以前還有書信來往，我已經弄了一份假的書信，到時候說他泄露國家機密，不給他爭辯的機會，自然能讓他下地獄。”
小李聲音帶著一絲驚喜：“那可以直接栽贓他們兩口子通敵賣國，這樣一來沈科長不也倒黴了？”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陌生人恨恨道：“沈淮茹是外貿局乾部，她要是內奸，那事情就大了，肯定引起大領導震怒。
到時候徹查之下，我們那點證據站不住腳，隻會引火燒身，所以還是要先把沈淮茹弄下台。”
小李有些遲疑：“我聽說沈科長的兒子在部隊當乾部，女兒在小王莊插隊做知青，能不能在這兩人身上下功夫？”
“小王莊？”陌生人有些驚疑：“最近很出名的那個生產隊？”
“就是那個小王莊。”
陌生人一陣沉默，隨後語氣平靜道：“我來想辦法，你繼續監視沈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