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跟小弟胡吹互捧了一夜,王興華則好好休息一夜。
雖然他把床讓給兩女,自己打地鋪,但是多少天沒有睡過安穩覺,這一夜睡得相當舒服。
隻是王興華剛神清氣爽的打了一通拳,就見懷叔氣喘籲籲跑過來。
“不得了,剛剛健花跟我說外麵有條子在堵你,還有你的照片。”懷叔神色慌張。
王興華眉頭微蹙:“他們怎麼可能有我照片?”
“不知道,健花剛讓我提醒你,就被她男人拉回去了,這會估計在應付他男人,我管不著她家事,就過來給你通消息。”懷叔眉頭緊鎖。
“張姐家出什麼事了?”王興華有些詫異。
懷叔欲言又止,最後輕輕歎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用管她,現在是你怎麼辦?按照現在情況你們肯定辦不了身份證了。”
王興華無所謂聳聳肩:“我的事不急,先去看看張姐。”
張健花家在二樓,王興華也分不清具體在哪個區,反正跟著懷叔九轉十八彎來到一偏僻巷子。
隻是還沒靠近她家門,遠遠聽到一個男人大聲咆哮:“你這個賤人,一天打三份工,居然還存不到錢。今天跟你拿點賭資,你居然不出門乾活,想餓死我?”
“不是,今天有特殊情況,我不能出去。”張健花懦弱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拍響起,緊跟著男人怒吼:“不要找理由,我看你現在日子安穩了就想甩開老子,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你戶口可是在我戶頭上。”
王興華心頭一沉,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屋內,看到張健花正捂著嘴巴無力坐在地上,一旁兩個女孩絕望的抱在一起痛哭,嘴裡還在不斷呢喃“不要打媽媽”。
幾人到來立刻驚動屋內一家子,男人憤怒轉身:“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打老婆?”
王興華臉色一冷:“我就見不得男人打老婆,有種你再打一個試試?”
細細打量張姐男人,四十來歲瘦的跟麻杆似的,一圈黑眼圈一看就經常熬夜。
“嗬!這是你新找的相好?張健花你可以啊!居然找到這麼年輕的,怪不得身上沒錢,都給這小白臉了吧?”男人譏笑的看向張健花。
張健花連忙搖頭:“他不是,我跟他昨天剛認識。”
“他不是那誰是?你錢都哪裡去了?”男人拎著張健花衣襟怒斥。
“錢剛給小嫚她們交學費。”張健花抱著男人的手解釋道。
“放屁,她們學費幾天前就交了,前天你去洗腳店兼職的工資剛到手,我就昨天沒回家,你錢就花光了?”男人滿臉不信。
“我想到灣仔碼頭重新支攤點,那個錢給人交保護費,他們答應讓我過去。”張健花被拎著衣領呼吸有些急促。
“交的屁的保護費,有那個錢我一把就能贏回來……”
“夠了!”王興華一聲怒吼,一把抓住男人手腕:“放開張姐。”
“你媽……哎、哎、哎……鬆手!疼!”
王興華的力氣哪裡是麻杆男人承受得住的?王興華稍稍用力,他就疼的哇哇叫。
“滾出去!”王興華一把將男人推到門口。
“這裡是我家,你憑什麼讓我走!”男人不停甩手,嘴裡仍在叫囂。
“瘦猴,讓你滾你就滾,哪來那麼多廢話?”何連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