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在密集的鼠標點擊和反複試聽下,《紫》的完整Demo橫空出世。
顧曉按下播放鍵,空靈、憂傷的旋律從音箱裡緩緩流出。
“成了!絕對成了!”
陶羽一拍大腿,激動地從轉椅上彈起來:“就這完成度,拿去給王老師聽,他要是敢不批,我......我天天去他辦公室門口放!”
彭遠相對沉穩些,但也難掩喜色。
&no,項目審批肯定能過。一旦立項,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地長期使用這間製作室,係裡的專業老師也會介入指導,後續的編曲、配器、混音,都能做得更精細。”
顧曉點了點頭,首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背靠一所頂尖藝術學院所帶來的便利。
許多東西隻要打個樣,後麵的流程完全不需要操心。
這種被托舉、被賦能的感覺,與他之前單打獨鬥賣資料、算計成本時截然不同。
白嫖,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沒有之一!
“說真的,顧曉,你轉專業吧。”
冷靜下來的陶羽,一臉認真地看著顧曉,開口道:
“以你的音樂天賦,當演員實在太可惜了。來我們錄音係,我敢打包票,用不了幾年,國內頂級音樂製作圈絕對有你這一號人物。”
彭遠沒有說話,可眼神也頗為意動。
這兩天的緊密合作,讓他們深刻地意識到眼前這個表演係準新生是怎樣的一個“怪物”。
任何複雜的旋律,他聽一遍就能精準無誤地複刻出來,仿佛腦子裡自帶了一台高精度錄音機。
更誇張的是,他明明沒經過任何係統的樂理訓練,卻總能從數十種音源中,精準挑出最貼合歌曲情緒的那一個。
這種對聲音的敏感度和記憶力,簡直是為音樂而生。
可以說顧曉隻要係統性地豐富一下樂理知識,再多掌握幾門樂器,假以時日,絕對會成為國內頂尖的音樂製作人,前途不可限量。
迎著兩人灼熱的目光,顧曉不著痕跡地摸了下耳廓,思索幾秒後搖了搖頭:
“謝謝你們的邀請。不過,當下我還是隻想好好演戲,至於音樂......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陶羽聞言,泄氣般地垮下肩膀。
不過他倒也能理解。
演員終究是上限更高的職業,畢竟誰不喜歡站在聚光燈下被人追捧?
……
……
拜彆兩位錄音係學長,顧曉離開北電,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時間已至黃昏,夕陽將天際染成一片暖橘。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他立於路口,耳廓一動,一種奇異的感知力以他為中心彌散開來。
近處,行人匆匆的腳步聲、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孩童含糊的囈語......
遠處,小販中氣十足的吆喝、自行車清脆的叮鈴聲、流浪貓爭搶地盤的嘶吼......
這些聲音不再是雜亂無章的噪音。
在他的感知中,它們被自動分離、解析、定位。
然而這種狀態並未持續太久。
熟悉的、針紮似的刺痛感再次從太陽穴傳來.
顧曉眉頭微蹙,立刻收斂了心神,主動切斷了那種玄妙的感知連接。
世界恢複了正常的喧囂,剛才那種近乎“全知”的掌控感如潮水般退去。
“又精進了,成長速度遠超‘靈視’,是因為一次性救了四個的原因嗎?”
顧曉喃喃自語,顯然對這全新的能力來源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靈覺——超越常人的聲音收集與處理能力。
開啟期間,每一種聲音都仿佛帶著獨特的“標簽”,如同細流彙入意識的海洋之中,任由他擷取、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