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兩周後的壽宴，穿漂亮點。”他頓了頓，補上一句，“彆讓我失望。”
……
“夜色”KTV，最頂層的豪華包廂裡。
蘇雯雯關掉了吵鬨的音樂，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手機。
“這李煜，搞什麼鬼，說來又不來。”
她正準備撥個電話過去，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李煜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蘇雯雯挑了挑眉，靠在沙發上，雙臂環胸，懶洋洋地開口，“喲，我們的小奶狗這是怎麼了？一副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樣子。”
她上下打量著他，“你這是被拒絕了嗎？不過我早就跟你說了，彆陷得太深，免得到時候爬不出來你就是不聽。”
等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等到一個確鑿的結果，其實早就應該猜測到這一點的。
李煜沒說話，隻是走到吧台邊，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仰頭就灌了下去。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遠不及心裡的痛。
蘇雯雯看他這樣，收起了幾分玩笑的神色，“喂，不至於吧？天涯何處無芳草……”
“雯雯，”李煜放下酒杯，轉過身，一雙眼睛熬得通紅，直直地看著她，“我是認真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清晰。
“我不是玩玩而已，我是真的喜歡她。”
蘇雯雯臉上的玩味和調侃，在對上他那雙寫滿痛苦和認真的眼睛時，一瞬間煙消雲散。
包廂裡安靜下來。
她看著他，第一次發現，這個一直跟在她們身後，像個長不大的弟弟一樣的男孩，原來已經有了這樣深刻而執拗的感情。
蘇雯雯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盯著他，眼神變得複雜而凝重。
她比誰都清楚，李煜的這份真心，撞上的，是一堵名為裴寒與的，密不透風的牆。
而那堵牆，足以碾碎一切妄圖靠近宋夏的溫暖和光亮。
蘇雯雯看著他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終於還是忍不住，從他手裡奪下了酒杯。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喝下去就不是失戀要去醫院洗胃了，有那麼痛苦嗎？”
李煜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固執地想去搶回杯子，“我不喝點，我挨過去這道坎。”
“我知道你的意思。”蘇雯雯把杯子重重往吧台上一放，“那我就問你一句實話，你老老實實說清楚，不許撒謊。”
她雙手抱胸，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宋夏和裴寒與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煜的動作一僵，沉默了。
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蘇雯雯氣得發笑，“你都已經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少往那牆上撞了，她小叔是個瞎子，但是人家是眼盲心不瞎，你這樣做確實會讓她很難堪的。”
“不是的！”李煜猛地抬頭，聲音沙啞地反駁，“我隻是想讓她知道，她不是隻有那一個選擇。”
他看著蘇雯雯，眼神裡是少年人獨有的、不計後果的執拗。
“他都要訂婚了，不是嗎？我覺得我能拿下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