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主,此事,是我天星宗管教不嚴。淩飛雪破壞大會規矩,我宗絕不包庇。一切,任憑蘇家處置。”
他選擇了棄車保帥。
為了保全天星宗的顏麵,淩飛雪,必須被犧牲。
聽到長老的話,淩飛雪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連師門,都放棄她了?
為什麼?
就因為那個廢物嗎?
憑什麼所有人都向著她?
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從她的心底深處噴湧而出,燒掉了她最後一絲理智。她不甘心,她不服!
而演武場中央,從頭到尾,淩雲溪都未曾看過閣樓上的鬨劇一眼。
她的目光,隻是平靜地,一一掃過地上那三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天才”。
一個修為儘廢,百年苦修化為烏有,比殺了他還難受。
一個神魂破碎,永世沉淪於癡傻之中,空有修為,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一個筋骨寸斷,肉身被毀,對於一個體修而言,這便是最惡毒的刑罰。
狠嗎?
或許吧。
但對於想將她抽魂煉魄、敲骨吸髓、占為玩物的人,她從不覺得,有什麼仁慈可講。
她緩緩收回目光,終於,抬起頭,看向了閣樓上那個已經狀若瘋魔的罪魁禍首。
隔著遙遠的距離,兩人的視線,再次交彙。
淩飛雪的眼中,是瘋狂的怨毒與不甘。
而淩雲溪的眼中,依舊是那片亙古不變的、死寂的星空。
蘇振海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淩雲溪,又看了一眼徹底失態的淩飛雪,心中有了決斷。
他朗聲宣布:
“天星宗弟子淩飛雪,心性歹毒,暗中勾結他人,意圖在比試中謀害對手,嚴重破壞雲海大會之規矩,品行敗壞,令人不齒!”
“本座宣布,即刻起,剝奪淩飛雪所有比試成績,永久驅逐出雲海城!”
“其所屬宗門天星宗,因管教不力,罰沒本次大會所有資源份例,並向受害者,淩雲溪姑娘,公開致歉,並做出賠償!”
“萬獸門,玄煞宗,同罪!”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這個處罰,不可謂不重!
永久驅逐出雲海城,意味著淩飛雪將永遠失去踏足這片修仙聖地的資格。而罰沒宗門資源,公開道歉賠償,更是讓天星宗這等一流大派,顏麵掃地!
淩飛雪聽到這個判決,身體一軟,徹底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的名聲,她的前途,她作為天之驕女的所有驕傲,都在這一刻,被碾得粉碎。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淩雲溪,忽然,動了。
她邁開腳步,緩緩地,走到了演武場的邊緣,走到了距離觀禮閣樓最近的地方。
她抬起頭,兜帽的陰影,恰好被陽光驅散了一角。
那雙清冷如寒星的眸子,再一次,精準地鎖定了癱軟在席位上的淩飛雪。
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他們都在等待,等待這位勝利者,會對失敗者,說些什麼。
是嘲諷?是奚落?還是勝利的宣言?
然而,淩雲溪隻是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然後,用一種隻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極輕極淡的聲音,開口了。
“你最大的錯誤,”
“不是算計我。”
“而是,你太弱了。”
說完,她不再看淩飛雪一眼,轉身,在那數萬道混雜著敬畏、恐懼、好奇的目光注視下,一步一步,走下了演武場。
隻留下那句話,如同一根最惡毒的、淬了劇毒的刺,深深地,紮進了淩飛雪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裡。
你太弱了。
噗——
淩飛雪再也壓抑不住,一口心血,猛地噴出,染紅了身前的衣襟。她的雙眼一翻,竟是當場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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