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荒謬,那雙總是帶著傲氣的眼睛裡,充滿了“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的詢問。
最後,當他確認自己的父親並非在說笑時,那股荒謬感,瞬間被滔天的怒火和極致的羞辱感所取代。
“砰!”
他手中的那串玉石念珠,被他生生捏碎。圓潤的玉珠四散飛濺,在光滑的地板上跳動,發出清脆而雜亂的響聲,像一串被驟然打斷的笑聲。
“她說什麼?”蕭天宇猛地站起身,因為情緒激動,聲音都變了調,“她要我……蕭天宇,承認配不上她淩雲溪?她瘋了?!還是整個淩家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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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漲得通紅,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一頭被觸怒的雄獅。
“一個被我蕭天宇親手退婚的廢物,一個靈脈儘毀、淪為全城笑柄的棄婦!她有什麼資格,敢提出這種要求?是誰給她的膽子!”
“父親!”他轉向蕭戰,眼中滿是無法理解的憤怒,“您就任由淩震山用這種荒唐的言語來羞辱我們蕭家?您為什麼不當場把他打出去!”
蕭戰看著暴怒的兒子,臉色陰沉如水:“天宇,你冷靜點!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但你知不知道,一個能穩定煉製完美品質丹藥的煉丹師,對一個家族意味著什麼!”
“我不管那意味著什麼!”蕭天宇幾乎是吼了出來,“我隻知道,我蕭天宇的尊嚴,我們蕭家的臉麵,絕不容許一個廢物來踐踏!讓我向她低頭認錯?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讓他去承認自己當初“有眼無珠”?
這等於是否定他自己!否定他引以為傲的眼光和判斷!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愚蠢!”蕭戰也動了怒,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尊嚴?臉麵?當家族的生存都受到威脅時,這些東西一文不值!你隻看到了眼前的羞辱,卻看不到這背後隱藏的危機和機遇!”
“我看到的,是您在向一個女人,一個被我拋棄的女人低頭!您在向整個青陽城宣告,我們蕭家怕了!怕了她淩雲溪!”蕭天宇寸步不讓,雙目赤紅。
“為了一個所謂的‘煉丹師’,您就要犧牲我的名譽,犧牲家族的聲望?父親,您是不是老糊塗了!”
“你……”蕭戰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蕭天宇,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和這個被驕傲衝昏了頭腦的兒子溝通。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家族的未來,而他兒子想的,卻隻有他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書房裡,父子二人怒目相向,氣氛劍拔弩張。
許久,蕭天宇眼中的怒火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決絕的傲慢。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袍,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父親,這件事,您不用再說了。”他的聲音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卻比之前的暴怒更加傷人。
“我蕭天宇,絕不會向淩雲溪低頭。永遠不會。”
“我非但不會道歉,我還要在即將到來的宗門招募大會上,讓整個青陽城的人都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天才,誰才是真正的廢物。”
“我會用絕對的實力證明,我當初退婚,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而她淩雲溪,就算走了狗屎運,也永遠隻配仰望我的背影!”
說完,他不再看蕭戰一眼,猛地一甩袖,轉身走出了書房。
那背影,決絕而孤傲,帶著一種不惜撞碎南牆的偏執。
蕭戰頹然坐回椅子裡,看著滿地狼藉的碎玉,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知道,事情已經走進了死胡同。
而將他們逼入這個死胡同的,不是淩雲溪,而是他這個……無可救藥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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