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問話,清清冷冷,不帶一絲波瀾,卻像一滴冰水,滴入了高台之上那鍋由震驚與貪婪熬煮的滾油之中。
“滋啦”一聲,炸開了更為劇烈的沸騰。
測試,結束了嗎?
這個問題,問的不是那個早已癱軟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主官員。
淩雲溪的目光,越過了所有人,平靜地落在了天劍宗長老,李玄元的身上。
整個廣場,數萬人的呼吸,仿佛都在這一刻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所有的目光,都隨著淩雲溪的視線,聚焦到了那位身穿玄色劍袍的老者身上。
李玄元依舊站著,身形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可若是離得近了,便能看到他那寬大的袖袍之下,微微顫抖的指尖。
他活了三百餘年,見過劍道通神的天才,也見過一夜悟道的妖孽。他以為自己的劍心早已古井無波,不會再為任何事動容。
可今天,他那顆被淬煉得比玄鐵還硬的心,裂了。
他看著石台下那道纖細的身影,那雙平靜得近乎漠然的眼眸,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回響——這不是璞玉,這是一座未經雕琢的神礦!什麼靈根,什麼資質,在這座神礦麵前,都成了無足輕重的沙礫。
他緩緩吸了一口氣,胸膛中那顆沉寂已久的心,重新劇烈地跳動起來,帶著一種久違的、名為“渴望”的灼熱。
“結束了。”
他的聲音,穿透了廣場的死寂,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他沒有去看那堆報廢的陣法核心,也沒有理會周圍同僚們各異的神色。他的雙眼,如鷹隼般死死鎖定著淩雲溪,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與青陽城的所有測試,都結束了。現在,由天劍宗來給你最後的測試。”
這話一出,高台上的其他幾位使者臉色皆是一變。
什麼叫“由天劍宗來給你最後的測試”?這分明是要截胡!
丹霞穀那美豔女使者剛想開口,卻被李玄元身上陡然散發出的淩厲劍意,將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壓了回去。
李玄元沒有理會旁人,他向前踏出一步,整個高台都仿佛隨著他這一步而微微震動。
“淩雲溪,老夫李玄元,天劍宗執法長老。”他報上名號,聲音沉凝如山,“老夫現在問你,你,可願入我天劍宗,為老夫的關門弟子?”
“嘩——”
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麵,在廣場的人群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關門弟子!
還是天劍宗執法長老的關門弟子!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步登天!意味著將擁有整個天劍宗最頂級的資源傾斜!意味著她將來的地位,甚至比許多宗門的核心長老還要高!
這是何等的榮耀?這是青陽城百年來,從未有過的殊榮!
所有人都瘋了。他們原以為,淩雲溪最多也就是被某個一流宗門破格錄取為內門弟子,卻萬萬沒想到,天劍宗竟然直接拋出了這樣一個堪稱王炸的條件!
“李老頭!你還要不要臉!”
一聲尖銳的嬌叱,打破了眾人的震驚。
丹霞穀那位美豔女使者,再也顧不上什麼風度,猛地站了起來。她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寫滿了焦急與憤慨。
她快步走到台前,臉上瞬間堆起了足以融化冰雪的親切笑容,對著下方的淩雲溪柔聲說道:“雲溪妹妹,你可千萬彆聽這老頑固的。天劍宗裡全是些不懂風情的劍癡,整天就知道練劍練劍,有什麼意思?”
“來我們丹霞穀!”她向淩雲溪拋了個媚眼,聲音甜得發膩,“我們丹霞穀的功法最適合女孩子修行,能永駐容顏。宗門裡所有最頂級的靈丹,你隨便吃,當糖豆吃都行!隻要你來,我立刻上報宗主,收你為親傳弟子,地位隻在我一人之下!”
如果說李玄元的條件是王炸,那丹霞穀使者的條件,就是一對王炸!
廣場上的年輕修士們,尤其是女修士,聽到這話,眼睛都紅了。
丹霞穀的靈丹,永駐容顏!這是何等巨大的誘惑!
“鳳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另一個方向,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壯漢也站了起來,聲如洪鐘,“小姑娘家家的,光漂亮有什麼用?實力才是根本!小娃娃,來我們萬獸門!我做主,送你一頭擁有上古血脈的‘踏雲麟’幼崽!將來成長起來,足以讓你橫行天下!”
“放屁!一頭畜生而已!我們神符宗,願為她開啟塵封百年的‘天符秘境’,任其觀摩學習!”
“我百器閣……”
高台之上,徹底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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