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五行門、丹霞穀、霸體山……一個個在東域如雷貫貫耳的一流宗門,他們的長老、甚至門主,都親自趕了過來。這些人平日裡個個都是眼高於頂的大人物,此刻卻像一群爭搶著投喂的商販,堵在淩雲溪的門口,唾沫橫飛,麵紅耳赤,生怕自己喊得慢了,就錯失了這天大的機緣。
客棧的掌櫃,一個隻有煉氣修為的瘦小中年人,正抱著一根柱子,瑟瑟發抖。他看看這個金丹長老,又看看那個元嬰門主,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隨時都會被這些大人物身上溢出的氣息給擠爆。
他這小小的聽風客棧,何曾見過這等陣仗?這哪裡是客棧,這分明是東域修仙界的風暴中心!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淩雲溪,隻是靜靜地倚著門框,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
這些人的臉上,寫滿了貪婪、急切與算計。他們看中的,是她展現出的“價值”,是她能為宗門帶來的名望與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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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眼神,她太熟悉了。
前世在神界,每當她展露出一種新的天賦,便會有無數神王、帝君前來,奉上奇珍異寶,許下天大承諾,想要將她拉攏到自己的陣營。
可一旦她陷入危局,這些人,便會成為第一批落井下石,啃食她血肉的豺狼。
人性,無論在凡間還是神界,從未變過。
喧鬨的走廊,不知何時,漸漸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停下了爭吵,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淩雲溪的身上。因為他們發現,這個少女,從始至終,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她的眼神,平靜得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沒有欣喜,沒有激動,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動。她就那麼看著他們,仿佛在看一群上躥下跳的猴子。
一種莫名的寒意,從這些大人物的心底升起。他們忽然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宗門底蘊,自己開出的豐厚條件,在這個少女眼中,似乎……一文不值。
天劍宗的趙無極,第一個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試探著問道:“淩……淩姑娘,可是對我們的條件,有什麼不滿意之處?您儘管提!隻要我們能做到……”
淩雲溪終於有了動作。
她沒有回答趙無極,甚至沒有再看這些宗門使者一眼。她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了那個抱著柱子,快要嚇暈過去的客棧掌櫃身上。
“掌櫃。”她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啊?在!仙子,您……您有何吩咐?”掌櫃一個激靈,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
“有筆墨嗎?”
“有!有有有!”掌櫃手忙腳亂地從櫃台下摸出文房四寶,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在數十道錯愕、不解、驚疑的目光注視下,淩雲溪接過筆,懸腕,在那張乾淨的宣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寫完,她將紙遞還給掌櫃。
“貼在門上。”
說完,她不再理會任何人,轉身,在一眾金丹、元嬰強者的注視下,“砰”的一聲,乾脆利落地關上了房門。
整個世界,瞬間清淨了。
門外,走廊裡,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宗門的使者,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在原地。他們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茫然與荒謬。
這是……什麼意思?
天劍宗的趙無極,率先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衝到掌櫃麵前,一把搶過那張紙。
其他人也立刻圍了上來,伸長了脖子。
隻見那張宣紙上,筆走龍蛇,墨跡未乾,隻寫著寥寥八個字,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一股刺骨的冰冷與不容置疑的霸道。
“閉關,勿擾。擅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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