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馬誌的號召下,袁付仁及其爪牙被學員們扭送至審判團,但事情的發展卻令人失望。僅僅一天之後,袁付仁等人便被悄無聲息地釋放,所謂的“綁架未遂”事件,在學院高層某種默契的沉默下,最終不了了之,無人深究。
本以為經此一鬨,對方會暫時收斂。然而,就在第二天,當袁敏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正準備前往地麵訓練場時,殺機再臨!
一隻經過偽裝的飛翼悄無聲息地掠過木哈拉學院上空!突然,數條繩索垂下,幾名黑衣刺客如同捕食的禿鷲,順著繩索高速滑降,手中長刀直指袁敏,發起了亡命般的俯衝劈砍!
“保護小姐!”袁敏身邊的護衛反應迅速,立刻結陣迎敵,刀劍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然而,這竟是佯攻!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空中刺客吸引的刹那,一道細微的、幾乎融於風聲的破空聲從袁敏身後襲來——那是一根淬毒的烏黑長針,精準地射向她的後心要害!
聲東擊西,暗藏殺機!
眼看毒針即將沒入袁敏身體,千鈞一發之際,她身後的空氣仿佛水波般一陣蕩漾!
毒針穿透的,隻是一個緩緩消散的扭曲虛影——正是馬誌及時施展的“水鏡幻身”!
真正的袁敏被馬誌輕輕推開半步,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在那裡!”馬誌眼神銳利如鷹,瞬間鎖定了遠處一棟建築陰影中那名發射毒針的刺客。沒有絲毫猶豫,他身形暴射而出,手中“雪斬”長刀驟然出鞘!
刀未至,一股極寒的凍氣已先行彌漫開來,仿佛瞬間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出冰晶!那刺客隻覺得脖頸一涼,血液似乎都要被凍僵,動作頓時一滯!
就是這刹那的遲緩!一抹淒冷的寒光如同死神的歎息,無聲掠過!
噗嗤!
一顆滿臉驚愕的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尚未噴出便被寒氣凍結成詭異的冰碴。刺客至死都沒明白自己是如何被發現的。
另一名正在與護衛纏鬥的刺客見同伴瞬間斃命,肝膽俱裂,虛晃一招,猛地抓住繩索就想隨著飛翼逃離。
“想走?!”馬誌殺意已決。經過前次事件,他深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就在那名刺客即將攀上飛翼、心神最為鬆懈的瞬間,馬誌左手並指如劍,向前虛點!
咻!咻!咻!
三柄完全由極致寒氣凝聚而成的冰晶短劍,如同追魂弩箭,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破空而去!
那名刺客隻覺心口一涼,低頭看去,三個透明的窟窿已然出現在胸前。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手一鬆,砰地一聲重重摔回地麵,氣絕身亡。而那飛翼則毫不停留地消失在天際。
袁敏再次有驚無險,但臉色蒼白,心有餘悸。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行事愈發謹慎。他們深知,以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主動對抗根基深厚的袁付仁,隻能憑借袁敏族長之女的身份勉強自保,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麵令人窒息。
幾天後,袁家族長袁齊升終於與歐陽思寧院長一同回到了學院。
歐陽院長得知學院內竟發生綁架和刺殺事件,震怒不已,當即雷厲風行地撤換了好幾名涉事的學院管理人員。經過一番調查了解,得知這些人都與袁家有關或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表明此事純屬袁家內部傾軋,並未牽扯其他家族。
因此,歐陽院長在整頓了學院紀律後,也未再深入追究。
袁敏得知父親歸來,並未直接前去見麵,而是通過心腹仆人,將袁付仁的所作所為詳儘轉達。
袁齊升聽聞後,當即表現出了憤怒,立刻將袁付仁召來進行嚴厲斥責。不過卻不是斥責他謀害自己的妹妹,而是對他因為行為莽撞,導致家族在學院的影響力受損這件事感到憤怒。
這個結果當然早在袁付仁的計劃之內,父親、尤其是袁家的家主,向來隻講利益不講情義。於是他早有準備的他,立馬不慌不忙地呈上兩副閃爍著幽光的、品質上乘的煉甲,聲稱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利益、為了獲取這些珍貴資源而采取的“必要手段”時,袁齊升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以利益為重的袁齊升眼中,兩副煉甲的價值,遠遠超過女兒受些“驚嚇”以及幾個無關緊要的職位。
他非但沒有嚴懲袁付仁,反而語氣緩和地“寬慰”了幾句,甚至隱晦地提醒他“下次做事要更乾淨利落,不要留下把柄”。
當袁敏通過渠道得知這番對話結果時,心中雖充滿了失望,卻也並未感到意外。這就是她所認識的父親,這就是袁家的生存法則。
和馬誌結束修煉後,兩人一同來到袁敏的房間。見她神色疲憊,馬誌忍不住關切詢問起袁付仁之事的後續。當得知袁付仁不僅未受懲處,反而權柄更盛時,馬誌頓時憤慨難平:
“殘害同族,竟還能逍遙法外?那他今後豈不更加肆無忌憚?你這樣日日提防,何時才是儘頭!實在不行,我們就暗中召集可信之人,先發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