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祠堂,巍然矗立於家族主樓之巔,飛簷鬥拱間流淌著千年世家的莊嚴與沉寂。袁付仁與部下搭載著飛翼載具,“千軍萬馬”在空中如烏雲密布般壓境而來。
下方本該森嚴戒備的袁家護衛,卻因早已接到那道假冒的“家主口諭”——“切勿輕舉妄動,我自有計較”,而陷入了詭異的靜默,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長驅直入。
然而,就在祠堂外圍,數道蒼老卻挺拔的身影攔住了去路。幾位未曾投向袁付仁的長老,此時麵帶悲憤,如同守護最後淨土的磐石。他們身後,袁齊升被攙扶著,臉色灰敗,氣息萎靡,唯有那雙眼睛,還燃燒著不甘的火焰。
“哈哈哈!果然逃到了這裡!真是知父莫若子啊!”袁付仁降下飛翼,得意狂笑,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充滿了勝券在握的囂張。
“袁付仁!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一位白發長老須發皆張,怒指喝罵,“竟敢對自己的父親下此毒手!你以為你能得逞嗎?護衛馬上就會趕到,祠堂的守護機關也絕非你能突破!”
“老不死的,廢話真多!”袁付仁嗤笑一聲,臉上儘是輕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天這族長之位,我坐定了!識相的現在就跪下投誠,我還能賞你們一個全屍!你以為我會沒準備後手?看看四周,哪個護衛能上來救你們?”
他話音未落,整座袁家總部猛地一震,所有的光芒瞬間暗淡下去,上下樓層間的傳送帶戛然停止運轉——源晶能源中樞被強行關閉了!
幾位長老眉頭緊鎖,卻並無慌亂之色,顯然對此有所預料。
袁付仁誌得意滿,大步向前,就要踏入祠堂範圍。豈料,“嗡”的一聲輕響,一道淡金色的光幕驟然浮現,將他毫不客氣地擋在外麵!祠堂的防護係統,竟擁有獨立的能源核心!
“怎麼回事?!”袁付仁臉上的笑容僵住,轉為驚怒。
身旁心腹連忙回稟:“二公子,祠堂有獨立源晶!但能量應該持續不了多久,屬下等立刻將其強行破開!”
“那還愣著乾什麼!給我砸爛它!”袁付仁氣急敗壞地吼道。
幾名精銳家將立刻上前,凝聚星力,拳腳如雨點般轟擊在光幕的同一位置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二公子,現在回頭,向族長磕頭認罪,或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一位長老再次高聲勸誡,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做夢!開弓沒有回頭箭!”袁付仁獰笑,“就憑你們這幾個老骨頭和一個快死的老頭,還能翻了天不成?”
“哦?二公子,你莫非還在等他們裡應外合?”這時,另一位長老冷笑著,揮手讓人拖出幾具黑衣屍體,扔在地上,“你說的,是這幾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嗎?他們剛潛入不久,就被我們拿下了。看來你的計劃,也不是那麼天衣無縫。”
袁敏此時也上前一步,聲音清冷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二哥,你的人一到,我就覺出不対勁。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幸好幾位長老信我。你下的毒,父親正在逼出,待父親恢複,你的死期就到了!”
袁付仁看著那幾具屍體,眼角抽搐了一下,但隨即又被更大的憤怒取代。他盯著袁敏那副守護在父親身邊的模樣,嫉恨之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但他很快注意到,盤坐在地的袁齊升,麵色似乎真的在一點點恢複紅潤!
這怎麼可能,明明已經毒發攻心,這老不死的難道用了什麼手段想要背水一戰?
袁付仁心中閃過一絲驚駭,隨即很快鎮定下來,一股極致的惡毒瞬間湧上心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一件件說給你聽,看你是否還有這個心思繼續逼毒。
他不再看袁敏,而是轉向袁齊升,用極其惡毒的語氣高聲喊道:
“父親!我親愛的父親!你知道你那寶貝大兒子,那個廢物,他的身世是怎麼被曝光的嗎?是我!是我翻遍了家族秘檔找出來的!你知道他後來是怎麼變傻的嗎?也是我!是我找人把他前額葉給他摘掉的!哈哈哈!”
袁齊升身體猛地一顫,眼皮抖動,卻強行忍住沒有睜開。
袁付仁見狀,笑聲更加癲狂:“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位平日與你相敬如賓的大夫人,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自尋短見呢?還有你那最寵愛的妾室,那個叫蘇小秦的賤人,她又是怎麼莫名死去的?你想知道嗎?”
袁齊升的呼吸驟然急促,臉色開始不正常的漲紅。周圍長老連聲驚呼:“家主!守住心神!勿要聽他胡言!”
“胡言?”袁付仁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音尖銳得刺耳。
“我給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大夫人和她的傻兒子下了最烈的春藥,然後把他們關在了一起!然後再拿著他們苟合的留影石去威脅那個賤人!沒想到她心裡這麼脆弱,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自我了斷,倒是好生無趣。”
“還有蘇小秦啊!嘖嘖!滋味確實不錯。虧你還認為他是你忠心的女人,發起浪來也是來者不拒。不過她倒是寧願死也沒有出賣你,但既然不肯幫我,我肯定得讓她吃點苦頭!我將兩瓶藥擺在她麵前讓她選,是吃毒藥死得痛快,還是吃春藥繼續去外麵快活死!您猜她怎麼選?她選了毒藥!真不愧是您忠心的狗啊!可惜啊可惜,兩個瓶子裝的,都是我特意為她準備的‘極樂合歡散’!藥性比春藥猛十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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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我殺了你!!!”袁齊升猛地睜開雙眼,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大口黑血狂噴而出,剛剛凝聚起來的些許氣息瞬間潰散,整個人萎頓下去,麵如金紙!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