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心中一驚,連忙讓人去庫房核對。
李嬤嬤和劉婆子嚇得渾身發抖,克扣嫁妝是大罪,一旦查實,輕則被杖責發賣,重則性命難保!
“不……不是我們!”劉婆子急得語無倫次,“是……是柳夫人吩咐的,她說……說你的嫁妝太多,侯府用不上,讓我們……讓我們留下一些……”
“柳夫人?”沈清辭眼神更冷,“我母親早已過世,柳氏不過是個填房繼母,也敢動我的嫁妝?你們身為侯府的奴才,不遵朝廷禮製,反倒聽從外人的吩咐,克扣主母的嫁妝,好大的膽子!”
這時,去庫房核對的下人匆匆回來,對著張管家拱手道:“管家,沈姑娘說的沒錯,嫁妝確實少了三箱綾羅綢緞、兩箱金銀首飾和一尊和田玉觀音!”
證據確鑿,李嬤嬤和劉婆子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沈姑娘饒命!奴婢一時糊塗,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周圍的下人都看呆了,誰也沒想到,這個傳聞中懦弱可欺的沈大姑娘,竟然如此厲害,幾句話就揭穿了李嬤嬤和劉婆子的陰謀,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
沈清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眼神裡沒有一絲憐憫:“饒了你們?前世你們克扣我的嫁妝,縱容他人欺辱我,最後還幫著沈若薇和顧言澤害我性命,這筆賬,豈是一句‘一時糊塗’就能抵消的?”
她的話聲音不大,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讓李嬤嬤和劉婆子渾身冰涼,仿佛看到了地獄的景象。
張管家見狀,連忙上前勸道:“沈姑娘,念在她們是侯府的老人,此次也是初犯,不如就從輕發落吧?”
沈清辭看了張管家一眼,知道他是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她也明白,剛入侯府,不宜樹敵過多,殺雞儆猴即可。
“好。”沈清辭點了點頭,“看在張管家的麵子上,今日我饒你們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轉頭對著旁邊的侍衛吩咐道:“把這兩個刁奴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逐出侯府!再把那個行凶的小丫鬟,送回永寧侯府,交給柳氏,讓她好好管教自己的人!”
“是!”侍衛們齊聲應道,上前架起李嬤嬤和劉婆子就往外拖。
“不要啊!沈姑娘饒命!”
“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們吧!”
李嬤嬤和劉婆子的哭喊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庭院深處。那個小丫鬟也被侍衛押著,哭哭啼啼地離開了侯府。
周圍的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看向沈清辭的眼神裡充滿了敬畏。
沈清辭拍了拍嫁衣上的灰塵,目光掃過眾人:“從今往後,我便是鎮北侯府的主母。侯府的規矩,我會重新立下。誰敢再以下犯上、搬弄是非、克扣財物,這兩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屬下(奴婢)遵命!”所有人都齊聲應道,再也沒人敢有絲毫輕視。
沈清辭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對張管家道:“張管家,現在可以帶我去正廳拜堂了吧?”
張管家連忙拱手:“是是是!沈姑娘請!”
他親自引著沈清辭,一步步走向正廳大門。
朱紅的大門緩緩打開,正廳內燈火通明,香煙繚繞。
廳中央,站著一個身著玄色錦袍的男子。
他身形挺拔如鬆,麵容冷峻如冰,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抿,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肅殺之氣。
正是鎮北侯,蕭驚寒。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落在沈清辭身上,帶著審視和冷漠,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沈清辭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進正廳。
拜堂的禮樂響起,司儀高聲唱和:“吉時到!新人拜堂——”
沈清辭站在蕭驚寒身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冰冷氣息,心中卻一片平靜。
蕭驚寒,這一世,我們的緣分,才剛剛開始。
而那些欺辱過她、算計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