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的紅燭燃到天明,沈清辭醒來時,身邊的蕭驚寒早已起身。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坐起身,就見蕭驚寒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蓮子羹走了進來。
“醒了?”蕭驚寒將蓮子羹放在床頭的矮幾上,語氣溫柔,“剛燉好的蓮子羹,你喝點暖暖身子。”
沈清辭心中一暖,接過蓮子羹,小口喝了起來。前世的她,從未感受過如此溫馨的畫麵,如今卻覺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實。
“侯爺,今日我們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沈清辭喝完蓮子羹,輕聲說道。
“嗯。”蕭驚寒點頭,“我已經讓人備好了早膳,等你洗漱完畢,我們就過去。”
兩人洗漱完畢,一同前往榮安堂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們來了。新婚之夜睡得還好嗎?”
“勞母親掛心,一切都好。”沈清辭依禮回答。
“那就好。”老夫人點了點頭,又道,“清辭,你如今既是侯夫人,又是鎮國公府的繼承人,身份尊貴。侯府的中饋,你已經打理得很好,以後就繼續掌管。另外,侯府的一些外部產業,也交給你和驚寒一起打理,也好讓你多熟悉熟悉。”
“母親放心,兒媳定不辱使命。”沈清辭恭敬地說道。
蕭驚寒也道:“母親,兒子會和清辭一起好好打理侯府的產業,不讓您失望。”
老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你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侯府有你們,我也就放心了。”
吃過早膳,蕭驚寒去了軍營,沈清辭則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開始處理侯府的事務。
侯府的中饋在她的打理下,早已井井有條。采買、收支、下人調度,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但她並不滿足於此,她知道,侯府的外部產業雖然不少,但管理混亂,很多地方都存在貪墨和浪費的現象。
“晚晴,去把侯府的產業賬本都取來。”沈清辭吩咐道。
“是,夫人。”晚晴立刻應聲,很快就抱著一摞厚厚的賬本回來。
沈清辭翻開賬本,仔細查看起來。果然如她所料,很多產業的賬目都混亂不清,尤其是幾家商鋪和莊子,虧損嚴重,明顯是管事們中飽私囊所致。
“這些管事真是膽大包天!”晚晴看著賬本,氣得咬牙切齒,“夫人,我們必須嚴懲這些蛀蟲!”
“彆急。”沈清辭淡淡開口,“我們先暗中調查,掌握他們貪墨的證據,然後再一網打儘,這樣才能以儆效尤。”
她挑選了幾個精明能乾、忠心耿耿的丫鬟和侍衛,分成幾組,分彆前往各個商鋪和莊子進行調查。
半個月後,調查的人陸續回來,帶回了確鑿的證據。幾家商鋪的管事不僅虛報開支、私吞利潤,還與競爭對手勾結,損害侯府的利益;幾個莊子的莊頭則克扣佃戶的口糧和工錢,將上好的田地偷偷變賣,中飽私囊。
掌握了證據,沈清辭立刻召集了所有管事和莊頭,在侯府的大廳進行審訊。
“張管事,你掌管的綢緞莊,上月賬麵利潤隻有五百兩,可實際利潤卻有一千五百兩,剩下的一千兩去哪了?”沈清辭拿著賬本,語氣冰冷地問道。
張管事臉色一變,強裝鎮定:“夫人,這……這可能是賬房先生算錯了,老奴回頭就去核對。”
“不必了。”沈清辭冷笑一聲,“我已經讓人去綢緞莊查過了,你不僅私吞了一千兩利潤,還將侯府的上等綢緞以低價賣給競爭對手,從中收取回扣。這些,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她說著,將調查到的證據扔在張管事麵前。
張管事看到證據,再也無法抵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夫人饒命!老奴一時糊塗,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老奴這一次吧!”
其他的管事和莊頭看到張管事的下場,都嚇得臉色慘白,紛紛低下頭,不敢吭聲。
“你們呢?”沈清辭的目光掃過眾人,“有沒有貪墨侯府的銀錢,自己心裡清楚。若是主動坦白,我可以從輕發落;若是敢隱瞞,一旦被我查出來,後果自負!”
沉默了片刻,一個莊頭顫抖著站了出來:“夫人,老奴……老奴克扣了佃戶的工錢,私吞了五十兩白銀,求夫人饒命!”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十幾個管事和莊頭都紛紛坦白了自己的罪行,貪墨的銀錢加起來足足有上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