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裡的京城暖意融融,沈清辭創辦的“清安堂”醫館前卻人聲鼎沸,一片混亂。
“沈清辭出來!你這黑心醫館,賣假藥害死人,還我兒性命!”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婦人跪在醫館門口,哭得撕心裂肺,身邊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少年屍體。
周圍圍滿了看熱鬨的百姓,議論聲此起彼伏,不少人對著醫館指指點點,眼神裡滿是質疑和憤怒。
“沒想到清安堂竟然賣假藥,之前還說什麼懸壺濟世,都是騙人的!”
“聽說沈夫人醫術高明,怎麼會害死人?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人都死了,還有什麼誤會?肯定是為了賺錢,用假藥糊弄人!”
醫館的夥計急得滿頭大汗,想要解釋卻被憤怒的百姓圍住,根本插不上話。
正在鎮國公府打理產業的沈清辭接到消息,臉色一沉,立刻帶著晚晴趕往醫館。
“讓一讓,讓一讓!”晚晴奮力撥開人群,護著沈清辭走進醫館門口。
看到沈清辭,中年婦人立刻撲過來,抓住她的裙擺哭喊:“沈夫人!你要為我兒做主啊!他隻是得了風寒,來你這醫館抓了藥,吃了之後就渾身抽搐,沒多久就死了!你這假藥害死人,我跟你拚了!”
沈清辭冷靜地掰開她的手,語氣沉穩:“這位夫人,凡事講究證據。你說我醫館的藥是假藥,害死了你的兒子,可有憑證?”
“憑證?”中年婦人哭喊道,“我兒的屍體就是憑證!還有你醫館抓藥的藥方,都在這!”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藥方,遞給沈清辭。
沈清辭接過藥方,仔細查看,這確實是清安堂的藥方,上麵的字跡是醫館坐診大夫的親筆,藥材配伍也沒問題,用來治療風寒再合適不過。
“這藥方沒問題。”沈清辭說道,“你兒子的屍體我要查驗,若是真的是我醫館的藥有問題,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若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想乾什麼?想銷毀證據嗎?”中年婦人警惕地護住屍體,“我不允許你碰我兒子!”
就在這時,蕭驚寒帶著侍衛趕來,看到眼前的情景,眉頭一擰:“都給我安靜!沈夫人行醫救人,深受百姓愛戴,豈會賣假藥害死人?此事必有蹊蹺,容我們查明真相!”
蕭驚寒的氣場強大,百姓們瞬間安靜下來,中年婦人也嚇得後退了一步。
“這位夫人,”蕭驚寒語氣嚴肅,“若是你真想為兒子討回公道,就該讓沈夫人查驗屍體,查明死因。若是有人故意栽贓,我們也能還清安堂一個清白,還你兒子一個公道。”
中年婦人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侯爺和夫人是公正的!”
沈清辭立刻讓人將屍體抬進醫館的偏院,親自查驗。她仔細檢查了少年的屍體,發現少年的嘴唇發紫,指甲發黑,明顯是中毒而亡,而非風寒或藥物過敏。
她又讓人取來中年婦人所說的“假藥”,仔細查驗,發現藥材都是上等佳品,並無問題。
“夫人,怎麼樣?”晚晴擔憂地問道。
“是中毒而亡,與我醫館的藥無關。”沈清辭眼神銳利,“這中年婦人有問題,她兒子的死,分明是有人故意設計,想要栽贓陷害我和清安堂。”
她走出偏院,對著百姓們說道:“大家聽我說,這位少年並非死於我醫館的藥物,而是中毒身亡。我醫館的藥材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絕無假藥之說!”
“你胡說!”中年婦人立刻反駁,“我兒子隻吃了你醫館的藥,怎麼會中毒?你這是想推卸責任!”
“是不是推卸責任,一查便知。”沈清辭冷笑,“我已經讓人去查你兒子近日的行蹤和飲食,很快就能查明真相。另外,我這裡有解毒的銀針,若是不信,我可以當場證明,我醫館的藥並無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