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驟然打破了緊繃的氛圍,一個長相嬌俏、氣質靈動的橘發女孩怒氣衝衝地從山上跑下來,瞪著列娜,對弛煙質問道:“她是誰?弛煙!”
弛煙見女孩滿臉怒氣地盯著自己,無奈地歎了口氣,收起了手中的銀刀:“你不是去照看溫卡了嗎?醫生已經到了,趕緊過去吧。”
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撓了撓頭,試圖轉移話題。
可女孩卻不依不饒,叉著腰道:“這是兩碼事!溫卡的事重要,這件事也一樣重要!她到底是誰?”
列娜見女孩這副打翻醋壇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對著女孩說道:“他前段時間,還為了我,帶著幾十個人下山呢,你不知道嗎?”
弛煙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急促地辯解:“你彆瞎說!“你彆瞎說,那天那次不是因為你殺了我……。”
女孩卻沒聽進去,眼睛裡瞬間泛起盈盈水光,帶著哭腔道:“你果然在外麵……”
話音未落,山寨裡的土匪們像是早有準備,紛紛掏出耳塞塞進耳朵,還死死捂住了耳朵。
列娜正詫異間,下一秒,女孩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尖銳的音波如同實質般襲來,列娜隻覺得頭皮發麻,瞬間趴在地上,雙手死死捂著耳朵,疼得在地上打滾:“這什麼鬼東西啊!”
弛煙急忙抱住身邊的女孩,輕輕撫摸著她的頭,柔聲安撫:“若若,冷靜點,聽我說。”
漸漸的,女孩的情緒平複下來,音波也慢慢減弱。列娜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震得耳朵嗡嗡作響,幾乎失去了聽覺。她勉強穩住身形,額角滲著冷汗,震驚地看向那個看似嬌弱的女孩。
弛煙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淡淡道:“你活該。”
列娜深吸一口氣,皺著眉大聲問:“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弛煙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給列娜帶路的匪徒。
那匪徒摘下耳塞,連忙說道:“老大,醫生已經帶到了,但他現在好像不太好。”
說著,他側身讓開,後麵正是被音波震得失去意識的丁尼。
弛煙皺著眉望向漸漸入夜的天空,對著列娜厲聲喊道:“都是因為你,混蛋!”
列娜依舊一臉茫然,提高聲音問:“你說什麼?再大聲點!”
弛煙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身邊的匪徒吩咐:“帶她和那個醫生進山寨,之後的事再說。”
給列娜帶路的匪徒用手指了指山上,示意她上去。
列娜看懂了對方的意思,扯著嗓子喊道:“上去,是嗎?好,那上去!對了,我餓了!”
弛煙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滿臉無語。
他懷中的女孩還帶著哭腔,仰頭問道:“她到底是誰啊?”
弛煙語氣平淡地回答:“算是我師傅的孫女吧。”
女孩停止了啜泣,抬頭追問:“是賓特的孫女嗎?”
“沒錯。”
女孩點點頭,好奇地偷偷打量起了列娜,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
列娜察覺到她的目光,又帶著些恐懼的將頭轉到了另一個方向,心裡想著“還是彆逗她了”。
跟著弛煙、女孩和一眾匪徒走進山寨後,列娜才發現,天狼山的頂部竟是一片平坦的空地,上麵建著一座座規整有序的小房子,像個小型村落,與她想象中山寨的雜亂截然不同。
她不由得驚歎道:“沒想到這山上長這樣。”
弛煙指著一間空房子,對她說道:“你今天就住在這裡。”
列娜順著他指的方向,扯著嗓子問:“你說讓我住在那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