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笛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冊封那個小姑娘、讓艾怡掌權,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床邊的老人,語氣帶著威脅,“陛下,彆忘了,我們可是共犯。”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寢宮。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似病入膏肓的老人,竟能扇出如此有力的一掌。
殊笛被打得踉蹌了一下,嘴角滲出鮮血,卻沒生氣,反而慢悠悠走回沙發,掏出手帕擦拭嘴角,笑著說:“父皇身體這麼硬朗,兒臣真是放心了。”
老人喘著輕微的粗氣,眼神冰冷:“小子,你囂張過頭了!”
“晝之國的主教,又踏上羅希的土地了。”殊笛無視他的怒火,淡淡開口,“父皇,這次您還會像上次那般‘期待’嗎?”
“你給我閉嘴!”老人怒聲喊道。
最後,殊笛站起身,冷然直視著他:“這皇帝之位,你隻能傳給我。彆忘了‘天日契約’,否則,下一任皇帝,可就沒您這麼‘好運’了。”
說完,他揮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寢宮。
房門關上的瞬間,老人猛地咳出一口鮮血,眼神卻變得迷離,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早已是將死之人,事到如今,早回本了,哈哈哈……”
皇宮內的偏宮。
二皇子殊笛的宅邸,迎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金發少女牽著一個如同小動物般嬌小的幼女拉瑞,在管家的指引下,慢悠悠的走在通往主廳的廊道上,兩人還不時低聲說笑。
“本來想在小吃街多逛會兒的。”拉瑞的聲音稚嫩,帶著一絲不滿。
晴衣壞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晚上可以去那皇帝的晚宴嘗嘗鮮,怎麼樣?”
“要是晴衣被抓住,我可不管。”拉瑞毫無感情的輕吟道。
“那要是你被抓了呢,小瑞瑞?”
“反正你又不會不管我。大不了,我把他們都殺了。”
“哈哈哈,真到那時候還是得留幾個活口的,知道了嗎,小東西。”
晴衣笑著捋了捋她的秀發,拉瑞像小貓似的“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旁的管家聽著兩人的對話,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隻能顫巍巍地抬手,示意她們進入主廳。
殊笛早已等候在此,見兩人進來,立刻收起了麵對皇帝時的囂張,恭敬地彎腰行禮,語氣帶著近乎虔誠的謙卑:“歡迎晴衣主教、拉瑞閣下光臨寒舍,鄙人深感榮幸。”
晴衣瞬間收起了對拉瑞的親昵,換上上位者的姿態,淡淡笑道:“好久不見,小男孩。”
麵對父皇都敢放肆的殊笛,此刻竟緊張得冒出了些許冷汗:“等您很久了,主教大人,上一次見您已經是十年前了,也多虧拉瑞閣下,父皇才又存活了這麼多年。”
晴衣帶著拉瑞隨意坐在沙發上,輕蔑的笑了笑:“那老皇帝現在怎麼樣了?還要再簽幾年契約嗎?”
殊笛苦著臉,歎了口氣:“關於這件事,恐怕出了些意外。”
他將帝都近期的變故,列娜受封、艾怡掌權、皇帝似乎有意違背契約等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話音剛落,晴衣身上突然釋放出恐怖的威壓,整個主廳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殊笛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臉色慘白。
“那老皇帝挺有種啊,居然敢違背契約?”晴衣的聲音冷得像冰,刮過殊笛的耳朵。
殊笛急忙獻出自己的立場:“我願意獻出一切,助冕下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