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先讓病人躺著，你們過來吧。”王老檢查完了之後，招呼林軍他們到寫字台前。
“病人情況良好。我準備等會先做一次針灸治療，然後開一副湯藥，這樣效果會更好。”
王老說完，示意中年人準備記錄，然後他陸陸續續口述了十多味藥名，中年人一一記錄在處方箋上，將處方箋遞給老中醫。
王老看著處方箋，另一隻手撚著山羊胡子，“再加一味炮附子……”
隨著中年人將老中醫新加的藥名寫在處方箋上之後，王老開始口述每味藥的劑量，中年人記錄完又將處方箋遞給老中醫。
王老看了看處方箋，點頭說：“嗯，可以了。”
中年人拿起寫字台上的一個人名章，蘸了印泥蓋在處方箋上，然後將處方箋交給林軍。
王老站起身，拿起寫字台上的一個紗布包，走到治療床前。
他一邊打開紗布包，一邊對林軍母親說道：“現在需要給你紮幾針，不會很疼，但是可能會有些酸脹，如果有酸脹的感覺就告訴我。”
老太太答應了一聲。
接著，王老就拿起一根根細針，從頭頂開始，依次紮了進去。
林軍母親並沒有出現王老所說的那種酸脹感，她躺在治療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王老紮完針後開始撚針，老太太突然吭了一聲，王老詢問道：“是不是有酸脹感？”
“嗯。”
“沒關係，很快就好了。”王老邊說，邊繼續撚著紮在老太太身體各個穴位的細針。
林軍在一旁看著，忽然想起了什麼，把老龍拉到門外，悄聲問道：“剛想起來，這老爺子看病的費用是多少啊？”
“啊？我也不知道，等我去問問他那個學生。”老龍進屋，走到中年人身邊，悄悄地說著什麼。
中年人正聚精會神地學著老師治療的手法，被老龍說話打擾了注意力，他擺擺手，示意老龍先不要打擾他。老龍見此情景，也就拉著林軍和李建忠走出房間，在院子裡抽起了煙。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張婧從屋裡走出來，說治療已經結束了，讓林軍進去把老太太扶起來。
林軍他們進屋，中年人把老龍拉到一邊，詢問老龍剛才有什麼事。老龍悄聲詢問王老治療的費用標準，中年人伸出兩根手指。老龍拉開手包，從中拿出兩張大鈔想了想，然後又抻出一張大鈔，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接過錢，看了看跟老龍說：“多了。”
“多的是您張大夫的辛苦錢。”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想把多出來的錢塞回給老龍。
老龍按住中年人的手：“以後還少不了要麻煩張大夫。”
“那就謝謝您啦。”中年人不再堅持，把多的錢揣到兜裡，然後拿著兩張大鈔走到寫字台前，把錢放到寫字台上的一個木盒裡。
林軍在李建忠的幫助下，把母親扶到輪椅上坐好，開口道：“王老，這湯藥應該怎麼吃？”
“大火一起煎，一副藥吃兩次，每天三次。藥沒了就再去藥店抓幾副。吃半個月，然後來複診。”
“好的，那針灸？”
“目前不用了，等複診時看看是不是還需要再紮一次。”
“王老看病的費用是……”
“我已經交完了，兄弟你就不用管了。”老龍接過話茬。
“對，這位龍先生已經付過了。”中年人接著說道。
“那咱們就先告辭了，王老看了一上午的病，也累了，讓王老早點休息休息。”老龍跟林軍說道。
“王老，我們就先告辭了，謝謝您。”老龍接著又跟王老打了個招呼，就在中年人的引導下，和林軍他們一起推著輪椅走出正房。
中年人把他們送到大門口。臨彆時，中年人對著他們說道：“回去之後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謝謝張大夫，以後少不了要麻煩您。”老龍笑嗬嗬的對著中年人說道：“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再見，幾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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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軍他們離開老中醫那裡，來到停車的地方。
“老龍，那個看病的錢是多少？”
“二百，我已經給了。另外還給了那個接待咱們的學生一百，以後總會用得到他，不能白使喚人家。”
“老龍，這錢得我出，你不能……”
“我說你怎麼又矯情上了，咱倆誰出不都一樣嘛。下次你自己過來，你再出吧。”
“那好吧。”
“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我們得先回家，家裡還有一老一小呢，得回去給他們弄飯。”
“那這麼著吧，先回你家，接上老的小的，一塊兒出去吃一口吧，反正我和建忠也得在外麵湊合一口。”
“行。”
兩輛車開到林軍家門口，林軍跟母親說了一聲，下車去叫老爺子他們爺倆兒。
大家一起在外麵找了個差不多的餐館，隨便吃了點，老龍和李建忠就跟大家告辭回公司了。
林軍讓張婧先送母親回家，他自己則帶著小豪去藥店抓藥。
老太太喝了幾天的藥，告訴林軍，自己以前偏癱沒有知覺那邊的手腳，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肉裡來回竄。林軍趕緊給那個中年人打電話，對方聽了林軍的描述後，對林軍說：“這是好事，說明藥已經有效果了，正在衝開瘀堵的地方。在再堅持吃幾天，看看是不是更明顯。”
老太太吃了半個月的藥，明顯感覺身體變輕鬆了，手指已經能活動了，說話也利落多了。
這天，林軍按照提前約好的時間，又陪著母親找老中醫看病了。
王老例行號脈，又做了一番檢查，跟老太太說道：“不錯，下次來就能自己走進來了。”接著，他換了個藥方，囑咐還是按照以前的劑量繼續服藥就可以了。
“王老，您看還需要再針灸嗎？”
“不用了，這已經很好了，針灸畢竟傷元氣，吃藥就可以了。”
林軍感謝完王老，在給中年人交費時，照例給了辛苦錢。
中年人將林軍他們送出去，又表示了一番感謝。
回到家，張婧已經做好了午飯。全家人吃完飯，張婧哄著小豪睡午覺，林軍收拾飯桌。
“小婧，家裡應該差不多了，你歇兩天，然後去上班吧。”忙完這一切之後，林軍跟張婧說道。
“是啊，我本來也想跟你商量一下的，總不去也不好，建忠哥那邊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過了兩天，一切如故，張婧去上班了，林軍則還是在家照顧母親和兒子。老爺子想自己照料老伴兒，但是被老太太拒絕了。於是他覺得自己在家閒著無事可乾了，乾脆準備回老家去修家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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