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狗,不再耽擱,轉身朝著那片連綿不絕,雲霧繚繞的大青山走去。
越往裡走,道路越是崎嶇。
參天的大樹遮蔽了天光,林間的光線變得昏暗而斑駁。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腐殖質和不知名野花的混合氣味,腳下是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悄無聲息。
周圍的蟲鳴鳥叫,漸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寂靜。
老陳頭一開始還有些話,吹噓著自己當年年輕的時候在這片林子裡是何等威風,但走著走著,越是到後麵他的話也少了。
老獵戶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了,這次的這片深山與外圍的不同,那是一種原始而野蠻的氣息,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伺著他們這三個不速之客。
他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胸前的獵槍,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反觀李默,卻是一臉的平靜。
他走在前麵,步伐穩健,眼神銳利如鷹,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手中的開山刀不知何時已經出鞘,隨手就將擋路的藤蔓和枝杈劈斷,為後麵的人開出一條路來。
而黑豹,則徹底進入了戰鬥狀態。
它不再緊跟李默的腳步,而是在兩人周圍二十米的範圍內,像一個幽靈般來回穿梭。
它的耳朵始終立著,捕捉著林間最細微的聲響,烏黑的鼻子在空氣中不停地嗅探。
狗子的腳步輕盈得不可思議,龐大的身軀在複雜的林地間穿行,竟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
突然黑豹停了下來,對著一處茂密的灌木叢,發出了低沉的警告聲,全身的毛都微微炸起。
“有東西!”
老陳頭“唰”地一下就把獵槍端了起來,槍口對準了那片灌木,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李默卻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彆緊張。
他撿起一塊石頭,猛地朝那灌木叢扔了過去。
“嗖!”
一道青影從灌木叢中閃電般竄出,快得驚人。
定睛一看,竟是一條足有成人手臂粗細的竹葉青,三角形的腦袋高高昂起,猩紅的信子“嘶嘶”作響。
還不等老陳頭反應過來,黑豹動了。
它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後發先至,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凶悍的弧線,一口就精準地咬住了那毒蛇的七寸!
蛇打七寸,是李默教過它的,這黑豹也很是聰明,一學就會!
隻聽...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黑豹猛地一甩頭,那條還在瘋狂扭動的竹葉青,就被它狠狠地摜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乾淨利落,不超過三秒鐘。
老陳頭看得目瞪口呆,端著槍的手都忘了放下,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娘的.....這狗,成精了吧?
這麼大的竹葉青,劇毒無比,就是經驗最豐富的老獵人,也得小心翼翼地周旋半天,結果被它一口就給秒了?
李默走上前,用開山刀挑開蛇頭,取出了蛇膽,用一片乾淨的樹葉包好,塞進懷裡。
這可是好東西,清熱解毒,明目。
“走吧,這隻是開胃菜。”
他拍了拍黑豹的大腦袋,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陳頭看著李默那平靜的側臉,和腳邊那條威風凜凜的黑犬,心裡那點緊張和恐懼,不知不覺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底氣。
他娘的,跟著這小子,好像.....真沒什麼好怕的。
夜幕降臨。
兩人找了一處背風的岩壁下宿營。
一堆篝火“劈啪”作響,驅散了山林的寒意和黑暗。老陳頭從行囊裡拿出餅子,就著水壺裡的水,大口地啃著。
李默則將那條竹葉青剝了皮,去了內臟,架在火上烤。很快,一股奇異的肉香便彌漫開來。
黑豹則趴在營地外圍,像一尊儘忠職守的門神,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黑暗。
“小默,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老陳頭啃完了餅子,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終於還是問出了憋了一天的問題。
這一路上,李默表現出的冷靜、沉穩和對深山的熟悉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根本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該有的樣子,倒像是一個在山裡活了幾十年的老妖怪。
老陳頭原以為這麼多天的合作下來,已經對李默有很深的了解了。
可是這次在合作下來發現,他那了解算是很淺的一層,這少年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能耐太多了!
李默撕下一條烤得金黃的蛇肉,扔給黑豹,自己也咬了一口,肉質緊實,帶著一股獨特的鮮味。
他看著跳動的火焰,眼神有些悠遠。
“老陳,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他緩緩說道,“你隻要知道,我們這次進山是替天行道,是為民除害,這就夠了。”
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這八個字,說得平平淡淡,卻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老陳頭的心上。
他愣愣地看著李默,看著那張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堅毅和深邃的年輕臉龐。
他忽然覺得,自己跟來的這個決定,或許是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這一夜,山風呼嘯,獸吼時而從遠方傳來,聽著令人毛骨悚然。
但老陳頭卻睡得格外安穩。
因為他知道,身邊這個少年和那頭黑犬,比這深山裡任何的猛獸,都更讓人安心。
考慮到老陳頭的身體狀況。
守夜是李默和黑豹輪流來的。
不過後半夜的天快亮的那段時間,老陳頭醒來了,便讓他們都一起休息,然後老陳頭守著直到天徹底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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