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喧鬨終於安靜下來。
隻剩下李默兄弟倆,還有村長和老陳頭,守著爬犁上那兩頭巨大的老虎。
腥風猶在,那股子山林霸主的威壓,即便死了,也讓人心頭發緊。
李默擦乾淨了開山刀,看向一臉疲憊卻又難掩興奮的老陳頭。
“老陳剛才賣掉的那頭小老虎,算是我分的那份了。”
李默開口,聲音平靜。
“剩下的這兩頭大家夥,還有這四張品相完好的虎皮,才是咱們這次的大頭。”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老陳頭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
“東西先放我這兒,等我聯係好城裡的門路出手,換成錢,再給你老送過去,你信得過不?”
“要是信不過,你現在就可以把你那份拉走。”
老陳頭一聽,立馬把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咧開嘴笑了,露出滿口黃牙。
“信得過!咋能信不過!?”
“你小子這話說的,不是打我這張老臉嗎?”
“要不是你帶著我,我這把老骨頭現在還在山裡頭喝西北風呢!”
老陳頭一巴掌拍在爬犁上。
“不瞞你說東西放你這,我比放我自己炕頭底下還踏實!”
他又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這老胳膊老腿也折騰不動了,得先回去歇著了。到時候換了錢,按照咱們最開始的時候說好了的,給我那兩成就行。”
這份無條件的信任,是兩人一次次合作,一次次滿載而歸換來的。
老陳頭心裡跟明鏡似的,沒有李默,彆說吃肉了,他連肉湯都喝不上。
眼看老陳頭轉身要走,李默快步上前,從旁邊一頭老虎的後腿上,唰唰幾刀,割下來一大塊最精壯的肉,少說也有二十來斤。
“老陳這個你拿回去吃,不算在分成裡,是我個人孝敬你的。”
老陳頭一看,眼珠子都瞪圓了。
“那不行!絕對不行!”
他態度堅決地把肉推了回去。
“一碼歸一碼!你小子本事大,但也不能壞了規矩!老頭子我不能再占你便宜了!”
他指著那塊肉,不容置疑地說道:“這肉,你必須給我記在賬上!從我那份錢裡頭扣!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看著老陳頭那股子倔勁兒,李默隻好訕訕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行,聽你的,都聽你的。”
老陳頭這才滿意地接過那塊沉甸甸的虎肉,邁著踏實的步子,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夜幕降臨。
院子火焰升騰,烤肉架好,虎肉烤出來的香味飄出讓人忍不住瘋狂吞咽口水。
一家人圍坐在寬敞的院子中間擺放的大桌子邊,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燒烤架子上以及鍋裡翻滾的虎肉。
李雪負責燒火,小臉被火光映得通紅。
李鐵和李青書兩個小子,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喉嚨裡不停地發出“咕咚”的吞咽聲。
就連最小的囡囡,也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小鼻子還使勁地嗅著。
“哥,虎肉好吃嗎?”
李雪小聲地問。
李默摸了摸她的頭,不由哈哈笑道:“等一下你吃吃看不就懂了?”
肉燉好了。
大塊燉得軟爛美味的虎肉被撈進碗裡,金黃油亮,香氣逼人。
幾個孩子像是餓了半輩子的狼崽子,風卷殘雲一般,吃得滿嘴是油。
看著弟弟妹妹們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李默感覺心裡某個地方被填得滿滿的。
他們家的新房子,這陣子其實已經建得七七八八,再有八九天,就能徹底完工了。
日子,真的越來越有盼頭了。
吃完飯,李默從角落裡拿出了那兩條戰利品。
下午的時候,他讓李雪和李鐵去公社買三四十斤高度數烈酒,還有一個嶄新的大號玻璃罐子。
將比較大的那根虎鞭,清理乾淨,完全瀝乾水分之後。
又添加了在回來的時候,大青山裡麵弄到的一些特殊草藥。
李默泡製虎鞭酒的手法是古法,很是講究,畢竟到最後出來的效果,要比傳統的手法弄出來的酒水,所帶來的好處效果強上三四倍不止!
弄完這些,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放進去,密封好。
而另一條稍微小一些的,李默則架在了還有餘溫的炭火上,慢慢烤了起來。
油脂被烤得“滋滋”作響,一股難以言喻的霸道香味,瞬間充滿了整個院子。
燒烤的味道味道,總是比燉肉還要勾人魂魄。
李鐵和李青書兩個小子,剛剛才吃撐了肚子,這會兒聞到味兒,又湊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
“哥,這是啥啊?聞著比剛才的還香!”李青書吸了吸鼻子,眼睛都直了。
“是啊哥,給我也嘗嘗唄?”李鐵也忍不住開口。
李默哭笑不得,抬手就在兩個小子的腦袋上,一人給了一下大李果!
“小屁孩兒懂個屁!這玩意兒是你們能吃的?”
想了想還是不得勁,於是乎他又沒好氣地加了一句笑罵道:“虎肉還堵不住你們的嘴?滾蛋!一邊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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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子嘟囔著“哥哥小氣”,悻悻地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