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裡，姚虞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臉頰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她側過頭，看著坐在床邊的李默，心跳還沒有平複下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
李默並沒有真的對她做什麼，隻是抱著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說了些話，然後就起身坐到了床邊。
但就是這樣，已經讓她感覺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李默哥哥。”
她輕聲喚道，聲音裡帶著撒嬌的意味。
李默回過頭，看著她。
“怎麼了?”
姚虞花咬了咬嘴唇，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抱住了李默的胳膊。
“我不想你走。”
她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
“你說你不會一直留在清河縣，那你要去哪裡?我能跟著你嗎?”
李默沒有立刻回答。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動作很輕。
“虞花，你還小，很多事情還不懂。”
“我不小了!”
姚虞花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閃著倔強的光。
“我都十九歲了!我什麼都懂!我知道你厲害，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也知道你不會一直待在這裡!但是我不在乎!隻要能跟著你，去哪裡我都願意!”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李默看著她，沉默了片刻。
“你爸爸不會同意的。”
“我不管!”
姚虞花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隻要你!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我就…”
她說不下去了，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李默歎了口氣。
他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語氣變得溫柔了一些。
“傻丫頭，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
姚虞花一愣，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那…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還不能跟我走。”
李默的語氣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