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驗室返回私宅時，夜色已浸透窗欞。
李景將古劍擺在紫檀木書桌上，特意配了個啞光合金劍鞘，金屬碰撞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雙手抱胸站了許久，目光掠過劍身上《禦監天下》四個古篆，最終化作一聲輕歎。
扭頭望向窗外，軒轅城的霓虹正織成一片流光溢彩。
高樓刺破夜幕，主乾道上車流如河，全息廣告在樓宇間流轉。
這是他親手建立的繁華，卻在此刻顯得似乎格外脆弱。
似乎隨時可能灰飛煙滅。
危機感像藤蔓般纏上李景的心頭。
這個世界……
遠比表麵看起來複雜。
那些幾千年前就掌握納米機械、空間技術的朝代，為何會在曆史中銷聲匿跡？
如今課本裡的曆史，會不會隻是有心人精心編撰的？
想讓後世之人看到的東西，但又不是假的，隻是刻意隱藏了一些真相。
他曾猜測，或許是擁有高科技技術的古人集體遷徙，離開了資源貧瘠的藍星。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自己否掉了。
若真是如此，幾千年間怎會毫無痕跡？
那些掌握星際航行技術的人，又怎會徹底放棄這顆孕育了他們的生命星球？
“主人，您要的資料整理好了。”
天網的虛擬投影突然亮起，卡通少女形象的身影懸浮在書桌旁，小手一揮，調出一片全息光屏。
“這是結合正史、野史、神話傳說，還有《山海經》的記載做的數據化分析，剔除了明顯的藝術加工哦。”
李景的目光落在光屏上，瞳孔驟然收縮。
拋開神話濾鏡，那些古老傳說竟處處透著科技的影子：人首蛇身的伏羲女媧，或許是基因編輯的早期實驗體。
背生雙翼的雷震子，可能是植入了飛行基因的改造人，《山海經》裡的異獸，分明是基因融合的產物。
神弓射日，或許是某種武器擊毀小行星。
禦劍飛行，恰是反重力技術的應用。
所謂‘神甲飛天’，不過是單兵動力裝甲，而‘天宮’，更像是古代的太空站或星際港口。
至於修仙長生……
在基因編輯與納米醫療麵前，打破生老病死的桎梏並非天方夜譚。
李景越看心越跳。
如此說來，古人早已將人類分為三六九等：
仙人是掌握核心科技的特權階層，凡人是被隔絕在科技之外的普通民眾，或許是為了迷惑某種未知力量而刻意保留的原始樣本。
妖是基因改造失敗的產物，而鬼，極有可能是早期虛擬現實技術的投影。
就像天網的虛擬形態，隻是古人的技術能做到更逼真的無介質呈現。
“原來如此……”
他喃喃道，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
若空間粒子網絡能鋪設開，說不定能接入古人遺留的虛擬現實服務器，親眼看看那個被神話包裹的時代。
李景心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