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特聽了李景的話,掙紮得愈發劇烈,脖子上的能量項圈瞬間亮起刺目的紅光。
電流順著裝甲縫隙鑽入體內。
他渾身抽搐著……
很快便癱軟在地,氣息奄奄。
其他幾尊毀滅者也同樣如此,項圈的懲戒力讓他們連抬頭的力氣都沒了。
李景搖著頭走近,皮鞋踩在碎石上發出輕響:“何必呢?天選族就剩你們幾個了,真要全死在這兒,可就徹底斷了根。”
這話像一把重錘砸在安達特心上。
他猛地停止掙紮,絕望的目光望向李景,淚水混著機甲縫隙裡滲出的油血汙滑落:
“我……安達特願做您的犬馬,求主人留我族一脈生機。”
李景嘴角微揚,抬手示意押解的衛兵:“帶他們去西林彆院。”
午後的街道行人如織,卻井然有序。
豪華代步車內,李景閉目養神,何傾城正殷勤地為他按揉小腿。
軟若無骨的手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嬌軀幾乎貼在他身上,吐氣如蘭:
“李朗,這力道可還合心意嗎?晚上妾身想為您試試十八式穴位按摩,按完整個人都能鬆快下來呢。”
她臉頰緋紅,眼底藏著急切。
崔家都已投誠,連數千妖人死士都獻了出來,何家除了錢財再無根基。
她的姿色便是最後的籌碼,必須牢牢抓住李景的心。
“狐媚子!”抱著奶娃的王娟忍不住冷聲嗬斥,“我家主上豈是貪戀美色之輩?收起你那套伎倆,彆汙了主上的眼!”
李景心頭正泛起漣漪,本想應下何傾城的邀約,卻被王娟一語打斷。
他若此刻順水推舟,難免在下屬心中落下好色的印象,傳出去怕生事端。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娟兒說得是,我向來不好此道。”
何傾城連忙收了姿態,垂首道:“是妾身孟浪了。何家願全力輔佐李朗,雖無崔家那般武力,卻在大秦八百餘城有七千多家鋪麵,或許能為您略儘綿薄。”
李景頓時眼睛一亮。
七千多家鋪麵遍布小半個大秦,這不隻是財源,更是天然的情報網!
他如今最缺的便是這個。
他伸手握住何傾城的手,語氣溫和:“何家的心意,我怎會嫌棄?有你們相助,再好不過。”
“李朗……”何傾城俏臉飛紅,順勢靠回他肩頭。
後排的王娟看得牙癢癢,不自覺收緊了手臂,懷裡的贏逸凡被勒得小臉漲紅,“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與此同時。
清泉縣最大的酒樓雅間內。
玄策換了身月白書生袍,手持折扇,與對麵同樣一身素衣的男子對坐品茗。
“玄策兄,這小縣城真有咱們的同門?”
男子搖著折扇,語氣裡帶著懷疑,“此次任務凶險,最少得三人聯手才有勝算,你我二人怕是……”
玄策放下茶杯,眼底閃過自信:“陳涯師弟放心,這位學弟不僅在,實力怕是不輸你我呢。”
他想起李景那身液態金屬裝甲,若真是天宮製式,絕非泛泛之輩。
折扇‘啪’地合上,陳涯挑眉:“哦?那倒要見識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