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他們自己的槍聲,什麼都沒有。
噗。
又是一聲輕響。
另一名隊員的喉嚨處爆出一團血霧,他捂著脖子,發出“嗬嗬”的漏氣聲,跪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恐慌,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
“魔鬼!是魔鬼!”
一個精神崩潰的隊員扔掉槍,尖叫著向山下跑去。
噗。
他的後心位置,炸開一朵小小的血花,整個人撲倒在地,再也沒起來。
……
三裡外的隱蔽指揮所裡。
李雲龍死死攥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透過屏幕,看著那片被染成綠色的殺戮場,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娘的……過癮!真他娘的過癮!”
他低聲咆哮著,像一頭壓抑許久的野獸,終於聞到了血腥味。
這不是戰鬥,是複仇。
為那些死在山本特工隊屠刀下的鄉親,為那些犧牲的戰友,為趙家峪被血洗的恥辱!
趙剛的臉色則有些蒼白。
他也被這單方麵的、高效到冷酷的屠殺方式震撼了。
“幽靈”小隊的隊員們,像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透過夜視儀,冷靜地標記著每一個目標,然後用加裝了消音器的武器,精準地送出死亡。
每一次“噗”的輕響,都代表一個生命的終結。
這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甚至感到一絲寒意的戰爭形態。
林浩麵無表情地看著屏幕,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還剩最後一個。”
……
山坡上,隻剩下山本一木一個人還站著。
他的衝鋒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了。
他拔出南部十四式手槍,靠在一具隊員的屍體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睛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
他環顧四周,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到處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帝國精英。
完了。
全完了。
他山本一木,大日本帝國最驕傲的特種作戰專家,帶著帝國最精銳的特工隊,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葬身在了這片無名的黃土坡上。
這是何等的諷刺!
何等的恥辱!
“出來!”
他朝著黑暗,用日語瘋狂地咆哮。
“出來!像個武士一樣,跟我決一死戰!躲在暗處的懦夫!”
回應他的,隻有山風的嗚咽。
突然,他看到正前方的黑暗中,亮起了兩個幽綠色的光點。
那是什麼?
狼的眼睛?
不。
那兩個光點,帶著一種非人的冰冷,正靜靜地注視著他。
死神,在審視自己的祭品。
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攫住了山本一木,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對未知力量的絕對恐懼。
他下意識地舉起手槍,對準那兩個綠色的光點。
噗。
熟悉的輕響。
這一次,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一發子彈,精準地穿透了他的手腕。
劇痛傳來,手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山本一木捂著手腕,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兩個越來越近的綠色光點。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他穿著八路軍的軍裝,但身上那股冰冷的殺氣,比山本見過的任何關東軍都要濃烈。
是魏和尚。
他沒有說話,隻是摘下了臉上的夜視儀,露出一雙在黑暗中依舊亮得嚇人的眼睛。
他看著地上因為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山本一木,像在看一隻待宰的雞。
山本一木終於明白了。
什麼狗屁“神罰”,什麼“鬼神相助”。
敵人,隻是擁有了他無法理解的力量。
一種,來自地獄的力量。
“歡迎來到地獄,山本君。”
一個平靜的聲音,從魏和尚身後的黑暗中傳來。
林浩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孫旺才和段鵬,他們都摘下了夜視儀,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山本一木。
山本一木聽不懂中文,但他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那毫不掩飾的嘲弄和宣判。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輸得莫名其妙。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從腰間拔出最後的武器——一把象征著武士榮耀的脅差短刀,嘶吼著朝魏和尚衝了過去!
他要用生命中最後一次衝鋒,來扞衛帝國武士最後的尊嚴!
魏和尚看著衝來的山本一木,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他甚至沒有拔出自己的刀。
隻是簡單地,向前,踏出一步。
然後,一拳。
平平無奇的一拳,卻帶著撕裂空氣的惡風,結結實實地轟在了山本一木的胸口。
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死寂的山坡上,清晰得令人牙酸。
山本一木的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裡噴出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軍裝。
他掙紮了幾下,眼中的光芒漸漸渙散,最終一動不動。
魏和尚收回拳頭,不屑地“呸”了一口。
“就這點本事,也敢來咱們晉西北撒野?”
山風吹過,卷起一陣濃重的血腥味。
林浩看著倒在地上的山本一木,神色沒有絲毫波瀾。
他隻是轉過頭,通過微型電台,向指揮部報告。
“報告總部,報告黎明。”
“獵物……已製服。”
“山本一木,已失去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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