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隻是他們推到台前的一顆棋子!我們之前所有的進攻,都隻是在和棋子較勁,卻從未觸碰到棋盤後的那隻手!”
整個司令部,鴉雀無聲。
岡村寧次的一番話,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他們一直不願麵對的,那個最恐怖的真相。
“所以,”一名大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總司令閣下,我們下一步……”
“囚籠。”
岡村寧次在地圖上,用紅色的鉛筆,畫了一個巨大的圈。
整個晉西北,都被圈了進去。
“既然無法攻破他的烏龜殼,那我們就把這個烏龜殼,連同周圍的土地,一起變成一座巨大的、密不透風的監獄!”
他開始在地圖上畫出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線條。
“以鐵路、公路為骨架,修建碉堡線,將整個根據地分割成無數個小塊,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增派航空兵,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空中偵察!我要知道他們每一縷炊煙升起的位置,每一支小股部隊的動向!”
“我不再追求一城一地的得失,更不會愚蠢地去強攻那座地下要塞。”
岡村寧次的眼中,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
“我要斷絕他們所有的外部聯係,斷絕他們的糧食,斷絕他們的藥品!”
“我要讓那座地下皇城,變成一座活生生的墳墓!”
“我要讓他們在饑餓和絕望中,自己從地底下爬出來,跪在我們的麵前!”
“我要把這片土地,變成一片真正的死域!”
“困死他們,餓死他們!”
升級版的“囚籠政策”!
一個比直接進攻,更加陰狠,更加毒辣,也更加難以破解的陽謀!
在場的日軍軍官們,無不感到一陣從腳底升起的寒氣。
他們知道,華北的天,要徹底變了。
一場真正的,立體的,全方位的絞殺,即將在晉西北拉開序幕。
與此同時,第一獨立旅旅部。
李雲龍正美滋滋地哼著小曲兒,手裡拿著一張草圖,唾沫橫飛地對著趙剛和幾個營長比劃。
“看見沒?坦克軍!老子就要一個這樣的坦克軍!”
“前麵是掃雷車,中間是主戰坦克,兩翼是突擊炮,後麵跟著步兵戰車!”
“他娘的,這麼一個軍開出去,彆說太原,老子能直接給他推到東京去!”
趙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對於這個老搭檔被勝利衝昏的頭腦,已經有些無可奈何。
筱塚義男的死,讓整個晉西北迎來了一段詭異的平靜,獨立旅的聲望達到了頂峰,李雲龍也徹底飄了。
就在這時,林浩腳步匆匆地從後院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旅長,政委。”
李雲龍看見林浩,眼睛一亮,立馬湊了上去。
“林老弟,你來得正好!快看看我畫的這個坦克軍的編製,你跟‘兄弟會’說說,就照這個標準,先給老子來一個師的!”
林浩沒有看他的圖紙,隻是將一份剛剛從“黎明”指揮中心傳來的情報,放在了桌上。
“華北方麵軍總司令岡村寧次,已經將其前進指揮部移至太原,親自過問晉西北戰局。”
“岡村寧次?”李雲龍愣了一下,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趙剛的臉色,卻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徹底變了。
作為燕京大學的高材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名字在中國意味著什麼。
“他……他怎麼會親自……”趙剛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他不僅親自過問,還帶來了新的戰略。”
林浩指著地圖,神色無比嚴肅。
“他放棄了強攻,準備用碉堡、鐵路和公路,把我們整個根據地,徹底鎖死。”
“同時,他調集了三個航空聯隊,準備對我們進行全天候的空中偵察和轟炸。”
李雲龍起初還不以為意。
“他建碉堡,咱們就拔!他修路,咱們就挖!這套把戲,小鬼子又不是第一天玩!”
“這次不一樣。”
林浩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在絕對的製空權麵前,我們任何大規模的地麵行動,都將徹底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們的破襲隊,剛出動就會被飛機發現,然後引來鬼子的大部隊圍剿。”
“我們的運輸隊,在路上就會被炸成一堆廢鐵。”
“我們甚至連白天在地麵上集結訓練,都做不到!”
林浩的話,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在了李雲龍的頭上。
他那顆發熱的腦袋,終於冷卻了下來。
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遊擊戰、運動戰,在一種更高維度的打擊麵前,是何等的蒼白無力。
指揮部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李雲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緩緩走到門口,抬頭望向那片湛藍的天空。
曾經,這片天空是自由的。
但現在,它即將變成一座巨大的、懸在所有人頭頂的牢籠。
“旅長,政委。”
林浩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無比凝重。
“筱塚義男隻是個莽夫,而岡村寧次,才是一個真正的獵人。”
“我們真正的對手,來了。”
“接下來的戰爭,將是立體的,全方位的。”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李雲龍和趙剛那陡然變得嚴峻的臉。
“天空,將成為我們新的戰場。”
“一個我們……從未涉足過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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