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冤枉啊!我是附近王家村的莊稼人,夜裡起來給自家的羊接生,聽到這邊打炮,就想過來看看熱鬨……我啥也不知道啊!”
李雲龍抱著胳膊靠在牆邊,麵無表情,隻是那雙眼睛,在那人身上一寸寸地刮。
趙剛坐在桌後,手裡把玩著一支鋼筆,神情溫和。
“老鄉,彆怕,我們八路軍不冤枉一個好人。你叫什麼名字?”
“俺……俺叫王二柱。”漢子抽噎著回答。
“王二柱?”趙剛笑了笑,“你懷裡揣著的東西,挺彆致啊。”
他將兩樣東西,輕輕放在桌上。
一麵小巧的,可以折疊的銅製信號鏡。
一本用油紙包著的小冊子。
自稱王二柱的漢子,哭聲戛然而止。
他死死盯著桌上那兩樣東西,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一片死白。
趙剛依舊在笑,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他翻開那本冊子,一字一頓地念道:
“三月初七,補給隊路線圖,已送達。”
“三月十五,張營長巡防時間表,已確認。”
“三月二十一,野戰醫院坐標,東經xxx,北緯xxx……”
他每念一句,地上那漢子的身體就劇烈地哆嗦一下。
當趙剛念完最後一串坐標,那漢子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癱軟在地,劇烈喘息,眼中隻剩下徹底的絕望。
“王二柱同誌,”趙剛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現在,你還想說說你家那隻半夜生產的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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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他趴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再也說不出一句狡辯的話。
“政委,”一直沉默的李雲龍開了口,聲音沙啞,“跟這種人,廢什麼話。拉出去,一槍斃了乾淨。”
“不。”
趙剛搖了搖頭,目光重新落在那漢子身上,聲音冷冽。
“一槍斃了他,太便宜了。”
“我們根據地裡,到底還藏著多少個你這樣的‘王二柱’?”
那漢子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趙剛緩緩蹲下身,與他對視。
“代號‘土撥鼠’,我說的對嗎?”
“我知道,你們是單線聯係。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的上線和下線是誰。”
“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死得像個人。”
“不說……”
趙剛頓了頓,臉上溫和的笑容重新浮現,卻讓人不寒而栗。
“不說,我就把你,活剮了。”
“一刀一刀,讓你親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割下來喂狗。”
“土撥鼠”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
他看著趙剛那雙平靜得可怕的眼睛,終於徹底崩潰了。
他嚎啕大哭,涕淚橫流,將腦袋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半個時辰後,趙剛拿著一張寫滿了名字和暗號的紙,走出了石室。
李雲龍跟在後麵,臉色鐵青。
“他娘的!”李雲龍低聲咒罵了一句,“一個炊事班的老兵,一個負責送信的通訊員,還有一個……竟然是老子警衛排的副排長!”
一張潛伏在根據地內部,看不見、摸不著的間諜大網,終於在這血色的黎明前,被撕開了一個猙獰的口子。
趙剛抬頭望向東方。
那裡,天光已現出一絲魚肚白。
新的一天就要來了。
可他心中,卻無半分喜悅。
他知道,抓住一條“土撥鼠”,隻是開始。
真正的戰鬥,是在這片廣袤的根據地上,將所有藏在暗處的毒蛇,一條一條,全部揪出來,斬斷頭顱。
這,遠比打一場硬仗,要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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