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左側第三個箱子,壓力引爆,重量閾值五十公斤。
他們翻進來的窗戶下方,紅外線感應裝置,連接著房梁上捆成一束的手榴彈。
還有中間那幾個最大的木箱,帆布下不是機槍,而是塞滿了鋼珠和黑火藥的棺材,用的同樣是壓力引信。
一個完美的,環環相扣的死亡陷阱。
李默睜開眼,將他“看”到的一切,用最低的聲音複述了一遍。
錢虎聽得後心直冒涼氣,感覺脖子後麵涼颼颼的。
“我操!這幫狗日的,心眼比針尖還小!這要是冒失闖進來,現在已經糊在牆上了!”
李默的目光,轉向了身邊的王根生。
“根生。”
“在。”
王根生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沙啞、簡短。
“能不能,把這些好東西,給它們的主人,重新安排一下?”
李默臉上,那抹極淡的笑意再次浮現。
王根生的眼睛裡,也閃過一絲隻有在麵對這些致命玩意兒時才會有的光。
那是屬於頂級工匠的,近乎狂熱的興奮。
他吐出兩個字。
“能。”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成了王根生的個人表演秀。
他的手指,穩定得不帶一絲顫抖,在李默的低聲指示下,精準地剪斷、剝離、重接。
每一根引線,每一塊壓板,在他手裡都溫順得如同繞指柔。
門口的壓力炸藥箱,被他改成了絆發式,一根發絲般的死亡之線,無聲地橫在了日軍最可能經過的通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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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下的紅外線感應器,被他拆下,重新對準了倉庫頂部唯一的通風口。
而那些裝滿黑火藥的大箱子,則被他用導火索,巧妙地串聯,最終的引信,被他接在了倉庫大門一個鏽跡斑斑的門栓上。
隻要有人從外麵,拉開門栓。
那麼,他將親手點燃,自己的火葬典禮。
“默爺,您這……這他娘的是給他們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煙花大會啊!”
錢虎看得咂舌不已,感覺自己對“陰險”這兩個字的理解,又上了一個新台階。
李默沒說話,帶著他們,從原路退了出去。
三人潛伏在碼頭對麵一棟廢棄鐘樓的頂端,身體隱沒在巨大的齒輪陰影中,靜待魚兒上鉤。
淩晨兩點。
碼頭上,終於有了動靜。
幾十個穿著黑衣的日軍,在一名大尉的帶領下,呈標準的戰鬥隊形,悄無聲息地摸了過來。
是日軍的特務部隊。
他們動作矯健,配合默契,每一步都踩在監視的死角。
在包圍了六號倉庫,確認外部安全後,那名大尉做了一個手勢。
兩個士兵立刻上前,準備拉開倉庫大門。
鐘樓上,錢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攥住了手裡的槍。
來了!
李默舉起望遠鏡,鏡片隔絕了江風的寒意,也隔絕了最後一絲人性。
他不是觀眾。
他是這場死亡盛宴的唯一導演。
吱呀——
沉重的倉庫大門,被緩緩拉開一道縫隙。
一切正常。
帶隊的日軍大尉極為謹慎,他等了足足一分鐘,在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才揮了揮手。
“進去!”
十幾名特務,貓著腰,魚貫而入。
手電筒的光柱在黑暗的倉庫裡,緊張地來回掃射。
“安全!”
“沒有發現異常!”
“八嘎!那些支那鼠輩沒有上鉤!”
帶隊的大尉皺著眉,低聲咒罵了一句,也跟著走進了倉庫。
就在他一隻腳,剛剛邁進門檻的瞬間。
他腳下,那根隱沒在黑暗中的鋼絲,被輕輕地……繃緊了。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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