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火力壓製的瞬間,李默低吼一聲,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從殘牆後猛地竄了出去。
他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沒有走直線,而是以一種毫無規律的s形路線,在廢墟中高速穿插。
每一步,都恰好踏在那些可以提供短暫遮蔽的障礙物節點上。
這是他在無數場fps高端局裡,用肌肉記憶練就的,躲避狙擊的頂尖走位。
錢虎他們也緊隨其後,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側麵一處被炸毀了大半的建築轉移。
鐘樓裡的日本狙擊手,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火力壓製給打懵了。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開了一槍,就立刻招來了如此猛烈的反擊,而且對方打得還那麼準。
他迅速縮回掩體後,躲過彈幕,等機槍聲一停,他立刻再次探出槍口,尋找目標。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在了那個正在高速移動的身影上。
好快的速度!好詭異的走位!
這個日本狙擊手,也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立刻意識到,對方隊伍裡,有一個真正的高手。
他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遊戲,現在才真正開始。
他迅速調整呼吸,槍口隨著李默移動的軌跡而擺動。
他沒有急著開槍,而是在預判。
他在等,等李默下一步落腳的那個點,等他舊力已儘,新力未生的那一瞬間。
就是現在!
他精準地捕捉到了那個轉瞬即逝的破綻,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咻!
子彈,帶著死亡的呼嘯,射向了李默的必經之路。
在他看來,這一槍,必中!
然而,就在子彈即將觸及目標的一刹那。
正在高速奔跑中的李默,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
他的左腳,在地麵上一塊碎石上猛地一蹬,整個身體,以一種違反了物理常識的角度,硬生生地向側後方平移了半米!
【子彈時間】,激活!
在李默的感知中,整個世界,瞬間變成了黑白色的慢鏡頭。
那顆致命的子彈,拖著螺旋狀的氣流尾跡,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擦著他的胸前飛了過去。
他甚至能看清子彈上因為高速旋轉而變得模糊的膛線痕跡。
風,吹起了他額前的發絲。
那一瞬間,生與死的距離,不足五厘米。
“我操!”
已經躲進新掩體的猴子,恰好目睹了這神乎其神的一幕,他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嘴裡隻能發出一聲毫無意義的驚歎。
錢虎和鐵牛他們,也是看得心驚肉跳。
那不是閃避,那更像是……預知!
鐘樓裡,那個日本狙擊手,臉上的笑容,也徹底凝固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躲……躲開了?
怎麼可能?
這種距離,這種速度,他怎麼可能躲得開自己預判的射擊?
是巧合嗎?
不!
看著對方躲開後,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繼續流暢地衝向下一個掩體,日本狙擊手的後背,第一次冒出了冷汗。
他意識到,自己今天遇到的,可能不是一隻兔子。
而是一頭披著兔子皮的……怪物。
李默成功衝到了一棟兩層小樓的廢墟後,這裡的位置,比之前那堵殘牆要好得多。
更重要的是,這裡可以從另一個角度,觀察到鐘樓。
他沒有急著反擊,而是將98k穩穩地架在廢墟的窗口上,通過瞄準鏡,靜靜地觀察著那個窗口。
他在等。
獵人,要有足夠的耐心。
“默爺,你……你沒事吧?”錢虎帶著其他人,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圍在李默身邊。
“沒事。”李默頭也沒回,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瞄準鏡。
“你剛才是怎麼躲開的?老天爺,你是不是背後長眼睛了?”猴子湊過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我老家在東北,從小跟著我爹在林子裡打獵。”李默麵不改色地拋出了那個已經用過好幾次的借口,“野獸撲過來之前,風聲是不一樣的。聽得多了,就習慣了。”
這個解釋,簡直離譜。
但結合李默剛才那非人的表現,錢虎他們,竟然覺得……好像又有那麼點道理。
“他娘的,東北的獵戶,都這麼邪乎嗎?”猴子小聲嘀咕。
錢虎沒理他,他看著專注的李默,壓低聲音問道,“默爺,現在怎麼辦?我們還是被他壓著。”
“不。”李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從他開第二槍開始,就不是他壓著我們了。”
“是我,在陪他玩。”
那股自信,甚至是狂傲的氣場,讓錢虎等人一陣失神。
他們看著李默那年輕卻穩如磐石的側臉,一個念頭不可抑製地冒了出來。
也許,這場獵殺遊戲的主角,從一開始,就不是鐘樓裡的那個狙擊手。
而是他們身邊,這個名叫李默的,年輕的“獵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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