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這麼詭異地陷入沉默……
不朽王:!!!
也就是說哈耶塔納可能…真的死了……
不朽王就這麼呆愣在原地,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小陳還有代號星塵,以及他們身後的那一條在厚重雨雲的籠罩下,顯得有些昏暗的天際線。
……………
“要不…等傷好了,我們回去吧。”
那是在他在經曆了某場絕境戰役後養傷期間的下午,帶著肉湯和水果前來探望的哈耶塔納坐在床邊,突然低著頭對他說道。
不朽王很疑惑。
“回去?回去哪?”
對於當時的不朽王來說,為大翡翠洲打勝仗就是他的追求,王國的榮耀就是他生命的意義,所以他並不明白哈耶塔納說的回去指的是什麼意思。
“回伊姆謝爾。”哈耶塔納抬頭,“戰場太危險了,因非,你已經打了一百場戰役了,你已經成為大翡翠洲的英雄了,你為國家做的夠多了!”
“我沒有辦法看著你就這麼……一次一次地受傷,然後帶著捷報,半死不活地回來複命……”
“我這些年也攢了不少功勳和錢呢,我陪你一起引退回去,回伊姆謝爾,我們一起在沙丘的那邊蓋兩座房子,一人一間,我來畫圖紙,咱們一起建,再修個棚子,每年養幾隻駱駝賣給來往的商隊。”
“再給你找個妻子如何?以你的相貌和名氣,全國上下有的是看上你的女子,有相中的,我替你上門提親怎麼樣?”
哈耶塔納越說越激動,似乎已經開始幻想未來的美好生活了。
“可是…我們的夢想怎麼辦?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我做將軍,你當大賢者,你給我批程序,我罩著你,咱們要讓大翡翠洲變得像英格尼斯和戈蘭德爾那樣繁榮嗎?”
不朽王反問道。
而哈耶塔納聞言,似乎是被什麼觸動了一下,短暫地愣了神。
但很快他就甩開心中的雜念繼續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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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繁榮起來的,因非,我可在學會遇到了不少優秀的年輕人呢,可厲害了,有理想有抱負,有的是實力和手段,一點都不比我們那時候差!”
“一起回去吧,咱們的位置也讓給年輕人坐坐,他們未必不比我們做的更好呢。”
“你已經做的夠多了,已經足夠了,迄今為止的人生都獻給了大翡翠洲,未來總得留點時間。”
不朽王看向哈耶塔納,此刻他的眼神中有擔憂,有期盼,有恐懼,也有一些偏執。
他不知道哈耶塔納這段時間在學會經曆了什麼,但當時的不朽王猜測,哈耶塔納也許是遇到了什麼挫折,想和自己發發牢騷。
“那,大翡翠洲怎麼辦呢?”不朽王轉頭看著哈耶塔納,隨後又將頭轉向窗外。
“哈耶,你看看他們,看看窗外的那些民族,誰又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呢?”
“我們好不容易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總要替他們多做一會,我是這麼想的,年輕人們畢竟還在成長,要是我們走了,那大翡翠洲怎麼辦?”
哈耶塔納聞言,似乎有些怔了。
他看向窗外的路人,有賣力的挑夫,有叫賣的小販,有飛奔的兒童,也有埋頭的讀書人,每一個都和那年工地裡的薩洛因非和哈耶塔納如出一轍。
“也許他們中就有下一個薩洛因非和哈耶塔納呢…”哈耶塔納目光一黯,喃喃道。
“就…交給時代吧,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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