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掛了電話，調整了一下情緒，整理了下衣服才往餐廳走。推門走到炕邊，就見婁曉筱、陳雪茹、徐慧珍三人都停下了筷子，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眼裡滿是不舍又很快釋然。
“乾哥，是不是……要走了？”婁曉筱率先開口，聲音輕輕的，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趙乾走到桌邊坐下，點了點頭，語氣溫和：“這次回國的任務已經完成，前線馬上就要開戰啦！我也需要去東北將這次的任務落實下去，丹東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過兩年等戰事結束，我就在家好好陪著你們。”
雖然已經有預料但從丈夫口中確認，三女還是無法控製情緒，餐廳裡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徐慧珍伸手摸了摸身旁搖籃裡熟睡的趙啟晨，眼圈微微泛紅：“這剛在家待沒幾天，又要走……等你回來，小家夥應該已經能走路啦。”
陳雪茹把懷裡的趙悅萱塞到趙乾懷裡，小家夥似乎很喜歡爸爸身上的氣息，小腦袋蹭了蹭趙乾的臉。“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去做，家裡我們會照顧好，你不用擔心。但你在前線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回來，我們一家人在家等你。”
趙乾擦去陳雪茹眼邊的眼淚，又看了看婁曉筱和徐慧珍，心裡滿是愧疚：“辛苦你們了。我會安全回來的，等我回來以後就在家陪你們和孩子。家裡就交給你們啦，孩子們，就辛苦你們和媽啦。”
“哥，我們也可以給嫂子們幫忙的！”這時趙端和趙坤在一旁回道，趙端手裡還抱著啟陽
“我們馬上就要放假了，家裡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分擔些，你就不用擔心啦。你在前線注意安全，我們等你回來教我們開戰機呢。”
趙倪也跟著跑出來，拉著趙乾的衣角：“哥，我和小娥姐、月牙姐已經可以給侄子們喂奶、換尿布了，你彆擔心家裡。你回來記得給我們帶禮物就好。”
石頭和月牙也紛紛點頭，石頭保證道：“師叔，我一定好好學習明年考上大學，等我畢業了就去參軍！”
趙乾看著懂事的弟弟妹妹和師侄，心裡暖暖的，摸了摸他們的頭：“好，你們現在都已經長大了都可以幫著照顧家裡啦。我不在家你們一定要好好學習，給侄子們做個榜樣。時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彆耽誤明天上學。”
幾小乖乖地點點頭，各自回了屋，把空間留給了趙乾和三女。趙乾陪著三女和孩子們又待了一會兒，直到孩子們都睡熟了，才和三女一起收拾好東西，早早休息，為明天的行程養精蓄銳。
第二天淩晨四點，天還沒亮，窗外飄著細碎的雪花。趙乾輕手輕腳地起床，生怕吵醒熟睡的孩子們。婁曉筱已經醒了，正幫他找厚外套：“那邊更冷，把這件新做的棉襖穿上，彆凍著了。”
陳雪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從廚房走出來：“特意給你包的白菜豬肉餡，你最愛吃的，多吃點，你們趕起路又不會好好吃飯。”
徐慧珍則幫他把行李拎到門口，又叮囑道：“記得時常給家裡報個平安，要是忙得沒時間，讓李默給我們打個電報也行。”
趙乾接過餃子，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點頭：“好，後院的庫房我放了些物資和孩子們用的，你們記得去看下。你們在家也彆太辛苦，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吃完餃子，趙乾拎著行李，輕輕在熟睡的五個孩子的額頭輕吻一下，又清抱了三女，才轉身走出家門。雪球和琥珀聽到動靜，從狗窩跑出來，圍著他轉了幾圈，低低地嗚咽著，像是在舍不得他走。
“好好看家，等我回來。”趙乾摸了摸它們的頭，才坐上早已等候在門口的猛士越野車，朝著南苑機場駛去。
抵達機場時，p5115航空團的飛行員們已經集合完畢，整齊地站在跑道旁。劉首長也來了，見趙乾下車，連忙迎上來：“小乾，都準備好了，咱們隨時可以出發！”
“好！”趙乾點頭，走到飛行員們麵前，大聲說道：“同誌們，我們這次轉場，將會直麵強大的空軍美軍，就是為了打破美軍在朝鮮的空中統治，殺出一片屬於我們的天空！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有！有！”飛行員們齊聲喊道，聲音響亮，這也是年輕的中國空軍的決心和勇氣。
“登機，按計劃進行轉場”劉首長命令道
隨後，趙乾和劉首長登上了運輸機機，隨著一聲令下，戰機迅速依次起飛在空中快速組成編隊，一百多架戰機快速衝上藍天，朝著東北丹東的方向飛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戰機編隊終於抵達丹東機場。趙乾透過舷窗往下看，隻見機場比之前擴建了不少，新修的跑道筆直寬闊，停機坪上劃分好了各功能區域，地勤人員們穿著厚厚的棉衣，正拿著工具等候在一旁。遠處，雷達天線正在緩緩轉動，四處高地已經部署了防空部隊，機場的守衛戰士已經持槍嚴陣以待。
戰機平穩降落，趙乾和劉首長走下飛機，提前到達丹東負責機場擴建的南明空軍上校林峰連忙迎上來：“老板，劉首長，歡迎你們！機場擴建工程已經完工，地勤人員、雷達設備和防空部隊都已經部署到位，隨時可以接收戰機和進入戰爭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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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乾點了點頭，跟著他往機場指揮中心走：“毛熊米格15很快就會到，這兩天先讓p5115航空團的同誌們熟悉一下戰場環境，進行適應性訓練。另外，把沈陽機場的培訓場地也安排好，後續毛熊的戰機直接入住那裡，飛行員訓練空域安排在內蒙。”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林峰一邊走一邊彙報，“沈陽機場建設和這邊是同步進行的，維修設備和後勤保障人員及機場設備也一樣，保證戰機到了就可進行培訓和訓練。”
劉首長也補充道：“我來之前，已經從南邊抽調了2個團的防空部隊有你提供的準備，足以確保機場的安全，我們調過來的飛行員都能熟練駕馭p51，轉機型培訓完成就能投入戰鬥。”
趙乾滿意地點點頭：“好，辛苦了。時間緊迫，我們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在米格15到來之前我們確認一下是否還有缺失，力求做到完美。”
接下來的幾天，趙乾每天陪著劉首長在機場和訓練基地來回奔波。白天，和劉首長一起去檢驗地勤人員的準備工作，查看雷達和防空部隊的部署情況和業務能力，觀看飛行員們的適應性訓練情況，不足之處立即進行整改補充。晚上，和高航誌及南明教官一起製定米格15的培訓計劃和空中戰術，經常要討論到後半夜。
時常也能抽空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和三女聊聊家裡的情況和孩子們的趣事，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孩子們的咿呀聲和三女關切的叮囑聲，成了他忙碌之餘最溫暖的慰藉。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11月底，終於完成第一批三個航空團的米格15的接收。已經全力進行轉機型培訓訓練，當最後一名飛行員駕駛銀色的戰機完成實彈射擊訓練緩緩降落在跑道上時，趙乾和所有在場的人員都激動地鼓起掌來。
“太好了！終於出師啦！”劉首長激動地拍著趙乾的肩膀，“現在有了這三個團的米格15，咱們也就更有底氣了！”
趙乾看著眼前的戰機，眼神堅定：“接下來，要加大訓練難度和戰術訓練時間，讓同誌們熟練掌握米格15的性能和戰術，縮小和美軍的個人經驗差距！後備飛行員我們也要調整訓練計劃，後續的戰機也在交付的路上，我們沒有時間讓戰機等人。”
隨後的時間裡沈陽機場一片忙碌，飛行員們在各個難度升級的飛行動作和戰術訓練中快速成長。毛熊的教官們的戰場技巧和生存技能也在一瓶瓶高度老白乾的輸出下，成為了年輕的飛行員成長的養料。飛行員學們白天跟著教官訓練，晚上聚在一起討論戰術，總結經驗，進步飛快。
趙乾每天準時出現在沈陽機場的塔台，看著飛行動作和戰術越來越熟練的飛行員駕駛著米格15在空中和毛熊教官纏鬥。這三團也到了出師的時候，隻需要一個見血的機會完成最後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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