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越野車平穩停在南鑼鼓巷97號門口，青磚灰瓦的四合院在淩晨月色下透著幾分靜謐。陳亮早已帶著兩名護衛候在門邊，見車輛駛來，立刻上前拉開車門，壓低聲音道：“老板，您回來了！夫人和孩子們都睡下了，不知道您是否回家我就沒告訴她們你回國的事。”
趙乾點點頭，脫下沾著塵土的大衣遞給護衛，腳步放輕走進院子。庭院裡的石榴樹落儘了葉子，枝椏上還掛著幾片殘雪，雪球和琥珀這兩隻雪狼聽到動靜，從東廂房的狗窩探出頭，見是主人，隻是低低嗚咽了兩聲，圍在腳邊用頭不停地蹭著。
“好了，我知道你們很想我，今天很晚了，先回去睡覺，明天再陪你們玩”趙乾蹲下摸著已經快1米高的雪球和琥珀
“不用驚動其他人，我在書房對付一晚就行。”看著雪球和琥珀聽話的回到狗窩，趙乾對陳亮吩咐道。
自己在前院的洗漱間洗漱好就朝書房走去，才踏上回廊，西廂房突然傳來“哇”的一聲嬰兒啼哭，聲音清亮有力。緊接著，連鎖反應般，“哇——”“哇嗚——”幾聲啼哭接連響起，五個稚嫩的嗓音此起彼伏，湊成了一曲熱鬨的“哭唱比賽”。
西廂房的電燈瞬間亮起，橘黃色的光暈透過窗紙灑出來，隨後傳出三個帶著寵溺的低聲笑罵聲：“哎喲，我的小祖宗，就不能讓你娘好好休息一下？”
“悅萱今天又是你帶頭呀，弟弟妹妹都在學你呢！”
“啟輝你個小調皮，你不是剛剛才喝過奶嘛！”
趙乾腳步一頓，臉上的旅途上的疲憊瞬間被取代。他原本緊繃的眉頭頓時平複，轉身朝著西廂房走去，指尖輕輕敲了敲木門，聲音放得柔緩：“曉筱、雪茹、慧珍，是我，我回來了。”
門內的哭聲似乎頓了一下，緊接著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木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三張帶著睡意卻滿眼欣喜的臉龐出現在眼前。婁曉筱穿著素色棉睡衣，頭發隨意挽著，眼眶微紅，伸手就拉住了趙乾的胳膊：“乾哥！你怎麼回來了！怎麼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陳雪茹緊隨其後，手裡還抱著一個繈褓，正是哭得最起勁的老大趙悅萱，她拍著孩子的後背，笑著對趙乾道：“剛還念叨你呢，孩子們就像有感應似的，突然就哭起來了，怕是知道爸爸回來了。”
徐慧珍端著一個搪瓷盤，裡麵正用清水給奶瓶的奶降溫，見趙乾進來，連忙讓開身子：“快進來吧，彆讓冷風吹進來，外麵天寒地凍的。幾個小祖宗正等著喂呢。”
趙乾走進房中，一股混合著嬰兒奶香和淡淡皂角味的氣息撲麵而來，驅散了他一身的風霜。炕邊並排放著五個精致的搖搖床，炕上的被子裡並排躺著五個裹著繈褓的小家夥，此刻正睜著烏溜溜的小眼睛，還在不時的抽噎。
“咱們的五個小寶貝都長這麼大了？”趙乾放輕腳步走到炕邊，目光溫柔地掃過每個孩子。老大趙悅萱，眉眼間帶著幾分靈動，此刻被陳雪茹重新用短被包上抱著，已經停止了哭泣，小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趙乾；老二趙啟晨和老三趙悅琳姐弟倆倒是安靜，都是側著頭，此刻正你看我我看你，偶爾發出一聲小聲的咿呀；老四趙啟陽和老五趙啟輝是婁曉筱的雙胎，小哥倆最是活潑，手腳不停地蹬著，嘴裡還“啊啊”地叫著，像是在跟趙乾打招呼。
“快三個月了，可調皮著呢。”婁曉筱挨著趙乾坐下，拿起一個奶瓶遞給他，“來，試試給啟陽喂奶，這小家夥最能吃，每天就他最能鬨。”
趙乾熟練地接過奶瓶，試了試溫度就將包著短被的老四趙啟陽抱起。小家夥比三個月前要壯實，軟乎乎的一團，躺在他懷裡格外乖巧。將奶嘴遞到孩子嘴邊，趙啟陽立刻含住，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小腦袋還不時蹭著被角。
“這小祖宗，難得這麼乖。”婁曉筱笑著說，“平時我們和媽給他喂奶都不好好吃，喂他還要邊晃邊喂，到你這倒是乖了，不愧是趙家人。”
看到老四已經喝完奶，陳雪茹也將老大趙悅萱遞到趙乾手裡，一手抱一個：“你女兒也不是個安分的主。每天帶頭折騰我們，晚上不好好睡覺，醒了還要找人陪著。”
趙乾左手抱著趙悅萱，右手抱著趙啟陽，感受著懷裡兩個小生命的溫熱，心中的焦慮和疲憊漸漸消散。他低頭看著孩子們稚嫩的臉龐，輕聲說道：“寶貝們，爸爸回來了。對不起，你們出生的時候爸爸沒在，現在也不能陪著你們長大。等爸爸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一定好好陪你們。”
徐慧珍正在給老三趙悅琳喂奶，聞言說道：“乾哥，孩子長大了會懂的。為了國家，為了百姓，我們都支持你。隻是你要注意安全，每次聽到外麵關於朝鮮的消息，我們都提心吊膽的。”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趙乾點點頭，目光轉向徐慧珍懷裡的趙悅琳，“悅琳長得真像你，眼睛大大的，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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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徐慧珍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又指了指老二趙啟晨，“啟晨跟你最像，你看他那眼睛，多想你，以後肯定也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就在這時，老五趙啟輝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聲音比剛才更響亮。婁曉筱連忙拿起另一個奶瓶走過去：“這小家夥，見不得彆人吃奶，自己也想搶。”她抱起趙啟輝，剛把奶嘴遞過去，小家夥就立刻不哭了，吃得津津有味。
趙乾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滿是暖意。他輕聲問道：“弟弟妹妹們呢？都睡了嗎？”
“端兒、坤兒和石頭都睡在前院，小娥、倪倪和小月牙在東廂房，她們幾個現在越來越懂事了，還經常幫我們帶孩子呢。”陳雪茹答道，“師傅他們睡在後院，晚上會安靜些。”
“辛苦你們了，這麼多孩子，還有弟弟妹妹們要照顧。”趙乾有些愧疚地說，“家裡和廠裡還要你們忙碌。”
“說什麼呢！”婁曉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前線打仗，已經夠辛苦了。家裡的事情有我們呢，你就放心吧。媽媽和陳姨白天也幫忙帶著，弟弟妹妹們放學也看著。廠裡的事情已經全部交給李經理啦！”
徐慧珍也附和道：“是啊，乾哥。孩子們都很乖，弟妹們也懂事。家裡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啦，隻要你平平安安地回來，我們和孩子們都支持你。”
“好！好！好！我不說啦，幾個小的已經睡著了，你們也早點睡吧，這些天你們也沒好好休息！”趙乾看著懷中已經睡著的兩個孩子，和三女臉上的倦意說道
三女將五個孩子放到搖籃裡安排後，就催著趙乾在炕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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