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後,早有準備的徐家村、西窪村男女老少都推著獨輪車、挑著擔子就趕來了。月光下,糧袋從庫房裡遞出來,落在獨輪車上,壓得車軸“吱呀”響,卻沒人喊累——老大娘摸著糧袋,眼淚順著皺紋往下掉:“這下小孫子有活路了!”
慧珍蹲在牆角,正給胳膊受傷的隊員換藥。烈酒倒在傷口上,隊員疼得齜牙,她卻沒停手,動作麻利地纏上紗布:
“忍忍,這傷要是化膿了,這輩子就沒法扛槍了。”
旁邊的小柱子湊過來,手裡攥著顆從鬼子身上搜來的糖,硬塞給她:“慧珍姐,你吃,甜的,能緩勁。”
慧珍笑了笑,把糖遞給受傷的隊員:“給你,補補力氣。”
徐鐵柱正摸著繳獲的九二式重機槍,手指在槍管上蹭來蹭去,眼裡直冒光。
李老栓走過來,煙杆敲了敲他的胳膊:“彆光摸,得學著拆,下次壞了還能自己修。”
說著就蹲下來,手把手教他卸機槍的零件,“你看,這是扳機簧,得輕著拿,斷了可沒地方配……”
王老三則在旁邊登記俘虜,對偽軍挨個問話,遇到是被鬼子逼著當兵未作惡的,願意打鬼子的就編入遊擊隊,不願意的直接簽保證書放回家;對跟著鬼子作惡多端的,直接和鬼子屍體一起燒了。
趙乾站在據點門口,看著快速有序的處理的戰場,悄悄從懷裡掏出個小本子,遞給徐鐵柱。徐鐵柱翻開一看,裡麵記滿了戰術筆記,還有歪把子機槍的保養方法、埋地雷的技巧,甚至畫著好幾種伏擊戰的戰法示意圖。
“乾哥兒,你這是……”徐鐵柱抬頭,眼裡滿是驚訝。
趙乾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比平時輕了些:“我明天一早也要走了。還有很多事在等著我去做。”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聲音突然靜了下來,隊員們都停下手裡的活,看著他。
“乾哥兒,你咋這麼快就走啊?”小柱子急了,眼圈都紅了,“俺還沒跟你學完打炮呢!”
“是啊乾哥兒,你走了,我們心裡沒底啊?”徐鐵柱攥著本子,指節都發白了。
趙乾笑了笑,掃過所有人:“你們今天打得比誰都好——能這麼迅速小傷亡地拿下據點,你們已經能獨當一麵了。這本子上記的,比我在這兒教你們的還全,遇到事兒了,跟李叔、王老三商量著來,錯不了。”
他又看向慧珍,遞過去個布包,“這裡麵是些草藥方子,治外傷的,下次隊員受傷,按方子抓藥,比烈酒管用。”
李老栓抽了口旱煙,煙杆在手裡轉了兩圈,沒多說,隻拍了拍趙乾的後背:“路上小心,記得常回來看看。”
王老三也點頭:“乾哥兒放心,三個村的遊擊隊,俺們會好好帶,絕不讓鬼子再欺負鄉親們。”
天剛蒙蒙亮,趙乾就背著簡單的行李,往村外走去。隊員們都來送他,站在徐家村口,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道路儘頭。
徐鐵柱把趙乾的本子揣在懷裡,攥得緊緊的,對隊員們喊:“都彆愣著!現在我們糧食不缺了,我們的訓練強度也要跟上去!乾哥兒不在,咱更得打出樣來,讓他知道,他教出來的徒弟,個個都是好樣的!”
初春的燕山餘脈,晨霧還沒散透,趙乾的身影已隱在徐家村外的老槐樹下。他拇指不時摸錯著食指上那枚不起眼的青銅戒指。
“你們就安心訓練擴編吧,周邊的威脅我先給你們清了,剩下的就給你們當補給吧。”他對著村子的方向輕聲說,轉身踏入霧中,快速的在山林中閃過。
第一個目標是三十裡外的鬼子騎兵中隊。
趙乾瞬移到據點東側的土坡後,閉上眼,精神力如細密的網般撒開——整個據點的布局瞬間清晰:正門兩個崗哨端著三八式來回踱步,西側馬廄裡拴著百十多匹戰馬,中間營房分三排,前排是普通兵卒,後排最左的房間亮著燈,裡麵坐著個挎軍刀的少佐,正對著地圖指指點點。
他指尖一凝,兩枚泛著冷光的飛刀從袖中滑出。精神力鎖定正門崗哨的後頸,趙乾身形一閃,已出現在離崗哨五步遠的樹後。“咻”的一聲輕響幾乎被風吞沒,第一枚飛刀直刺左側崗哨的後頸,鬼子連哼都沒哼,直挺挺地倒在草堆裡;右側崗哨剛察覺不對,第二枚飛刀已穿透他的咽喉,鮮血順著刀柄緩緩滲出,卻沒濺出半點聲響。
趙乾瞬移進據點,腳踩在乾草上無聲無息。馬廄裡的戰馬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安地甩了甩尾巴,他立刻放出一絲精神力安撫,馬兒便乖乖垂下頭繼續嚼草。營房裡的鬼子大多睡得正沉,此起彼伏的鼾聲中,飛刀如鬼魅般穿梭——每枚飛刀都精準刺中鬼子的心臟或咽喉,沒有一聲慘叫,隻有被褥輕微的悶響。
待他走到少佐房間外,精神力探知到裡麵還有個通訊兵正彎腰記錄,飛刀抹過他的頸動脈,再轉身對著剛抬頭的少佐,飛刀直插他的眉心。少佐的軍刀剛拔到一半,便重重砸在地圖上,濺起幾滴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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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營房裡搜刮完後,趙乾走到馬廄旁的武器庫。裡麵堆著百十把馬刀、百十多支騎步槍、幾挺歪把子輕機槍和三十箱子彈。他抬手對著武器庫,青銅戒指閃過一道微光,所有武器瞬間消失。將馬匹收入異世界做完這一切,他最後掃了眼營地,便再次瞬移離開,隻留下滿營死寂和未散的馬糞味。
歇了半個時辰,趙乾又往西南方向趕,那裡是平郊古鎮,鬼子憲兵中隊就駐紮在鎮中心的城隍廟改建的指揮部裡。
趙乾沒直接靠近,而是瞬移到鎮外的戲樓頂上,精神力仔細掃過每一條街巷。他摸清了巡邏隊的路線:三隊巡邏兵,每隊四人,分彆走東街、西街和城隍廟後門的小巷,間隔正好八分鐘。他還探到城隍廟後院的審訊室裡,關著兩個滿身傷痕的國人。
趁著巡邏隊的間隙,瞬間出現在東街口,等第三隊巡邏兵走過,精神力鎖定這隊鬼子,數枚飛刀同時穿過鬼子腦袋。將鬼子的槍支彈藥收入空間,轉身趕往下一處,如法炮製,在小巷裡逐個解決掉幾隊巡邏兵,沒留下任何痕跡。
城隍廟大殿裡,十幾個憲兵正圍著桌子喝酒,中間坐著個滿臉橫肉的大尉,手裡把玩著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趙乾瞬移到殿柱後,精神力掃過——殿內還有兩個暗哨藏在閣樓上,正端著槍通過小窗觀察四周。兩枚飛刀擲進小窗,暗哨悶哼一聲捂著脖子就癱倒在隔板上,酒桌上的鬼子聽到響聲想站起,卻又徑直倒下,脖頸早已洞穿:大尉剛要拔槍,飛刀已穿透他的胸口;其他憲兵要麼被飛刀封喉,要麼被刺中要害,不過半分鐘,大殿裡便隻剩桌上酒水滴落地麵的聲音。快速搜刮完此處的物品,轉身去往軍火庫。
將西側的軍火庫值守的鬼子擊殺後,徑直將倉庫中的物品收進儲物戒指。”
處理完剩餘的鬼子,趙乾徑直走進後院的審訊室。推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兩個國人被綁在木樁上,衣服被血染紅了大半,臉上、身上全是鞭痕,其中一個已經昏了過去,另一個還有些意識,看到趙乾進來,眼裡滿是警惕。
趙乾快步走過去,掏出匕首割斷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又從懷裡掏出水壺,遞到還有意識的人嘴邊:“放鬆點,鎮裡的鬼子已經全死了,你們先喝口水,稍後我帶你們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
那人顫抖著接過水壺,喝了幾口,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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