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趙乾帶著特戰隊任務歸來，李雲龍、丁偉、孔捷早就等在村口了。“怎麼樣？這次實戰演練，看著收獲不小？”李雲龍迎上去，笑著問道。
趙乾點了點頭，興奮地說道：“團長，收獲太大了！附近的幾個鬼子重要據點都已經炸掉了，繳獲了不少武器彈藥，特戰隊人員沒有傷亡。現在他們已經能夠熟練地運用各種戰術，彼此配合默契，足以應對各種複雜的情況了。”
丁偉哈哈一笑：“好！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師啦，我可都平源鎮的鬼子物資倉庫眼饞了很久，就是探查不進行！”
孔捷也說道：“是啊！以後咱們三個團，再加上這支特種部隊，相輔相成，附近鬼子就要成我們的運輸隊長啦！”
李雲龍拍了拍趙乾的肩膀，說道：“小乾，辛苦你了！這些天的戰鬥都完成的很漂亮，現在團裡的特戰小隊可以成立了嗎？”
趙乾鄭重地說道：“李叔，我準備將他們分成三個小隊，將配合大部隊拿下平安縣城作為小隊成立前的考核！”
趙家峪的晨光剛漫過曬穀場，六十名特種隊員就已背著裝備列成整齊的方陣。hk416步槍的槍口斜指地麵，腰間手榴彈的拉環在晨光下泛著冷光，連每個人靴筒裡的匕首都透著鋒利。趙乾站在高台上，手裡攥著張泛黃的平安縣城布防圖，圖上用紅墨水標注的火力點密密麻麻，身後李雲龍、丁偉、孔捷三人並肩而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槍套，神色比往常多了幾分凝重。
“半個月後的畢業考核，就打平安縣城。”趙乾的聲音擲地有聲，指尖在布防圖上重重劃過，“城東門有鬼子一個小隊駐守，城牆根下埋了地雷，城樓上兩挺九二重機槍對著必經之路，槍口能掃到三百米外的石頭縫；西門是偽軍據點，三十來號人手裡多是老套筒，但崗哨五步一個、十步一崗；城中心的憲兵隊大院，院牆高三丈，上頭拉著鐵絲網，裡頭藏著鬼子的指揮中樞，還有山本殘部的十多號人——就是上次跑掉的那些，個個會拚刺刀，槍法比普通鬼子準三倍。”
魏和尚往前跨了半步，粗糲的手掌按在腰間的衝鋒槍上，指節泛白：“趙教官，咱們六十人一起上？要是被地雷炸了，得不償失！”
“不。”趙乾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三張折疊的小地圖，分給三個組長，“一組由你帶領，帶十五個人，背著工兵鏟和炸藥包，負責偷襲東門，先排雷再拔重機槍陣地；二組跟丁叔的參謀走，穿偽軍的灰布軍裝，揣著偽造的通行證，混進西門，控製城門後把吊橋放下來，接應外圍部隊；三組歸孔叔的警衛員指揮，帶十個人，用抓鉤和繩索翻憲兵隊大院的牆，摸進指揮室，乾掉鬼子指揮官——記住，指揮室裡有個穿黃呢子軍裝的少佐，左臉有刀疤，是這次的關鍵目標。”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每個隊員，“這是特種作戰，要的是悄無聲息，不是硬拚。要是驚動了城裡的鬼子聯隊，咱們就算全栽在這兒了！”
李雲龍叼著旱煙袋，煙鍋裡的火星亮了亮，在一旁補充：“我會讓獨立團三個營在城外埋伏等待，你們隻有兩個小時，從半夜十二點到淩晨兩點，要是超時，獨立團就要強攻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隊員們圍著平安縣城的布防圖反複推演。魏和尚帶著一組隊員在山林裡練習攀爬城牆，每人腰上綁著二十斤的沙袋，從十丈高的陡坡上往下滑，手掌被碎石磨得全是血泡，用布條裹住繼續練；有個叫王小虎的隊員怕高，每次滑到一半就腿軟，魏和尚也不罵他，隻是蹲在坡底說：“你要是現在怕了，到了東門城牆上，鬼子的機槍可不會怕你！”王小虎咬著牙，硬是練到能閉著眼從坡上滑下來，落地時還能穩穩地接住遞過來的匕首。
二組隊員跟著丁偉的參謀學偽軍的口令和步態，連敬禮的姿勢都練了上百遍。參謀拿著一根木棍，誰的腰挺得不直、敬禮時胳膊彎得角度不對，就用木棍敲一下：“偽軍見了鬼子，腰得彎三分，胳膊得抬到胸口，你們這模樣，一進城就得被識破！”隊員們對著樹乾練敬禮，練到胳膊發酸，連吃飯時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三組隊員則在廢棄的破廟裡模擬憲兵隊大院的布局，用樹枝搭成院牆，用草垛堆成指揮室的樣子，練習近身格鬥。孔叔的警衛員是個老偵察兵，教隊員們用匕首時，特意強調：“捅鬼子要捅心口，彆捅肚子，肚子軟，捅進去沒那麼快死，萬一喊出聲就完了。”隊員們兩兩一組對練，衣服被匕首劃開了口子，身上添了不少青紫的傷痕，卻沒人喊疼。
考核當天夜裡，月黑風高，連星星都躲進了雲層。三組隊員趁著夜色，踩著田間的小路摸到平安縣城外。魏和尚帶著一組蹲在東門不遠處的草叢裡，草葉上的露水打濕了他們的褲腿，冰涼刺骨。他眯著眼，看著城牆上的鬼子崗哨來回踱步，崗哨手裡的步槍上掛著刺刀，每隔三分鐘就會停下，往城外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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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你跟我去排雷，其他人準備繩鉤。”魏和尚壓低聲音，從背包裡掏出工兵鏟，遞給王小虎一把。兩人貓著腰，貼著城牆根往前挪，泥土裡的地雷埋得不算深，露出一點點黑色的引線。王小虎屏住呼吸，用工兵鏟小心翼翼地挖開泥土，手指捏著引線，慢慢把地雷的保險銷拔出來，塞進懷裡——他怕扔了會有響聲，乾脆揣著地雷往回走。
等排完最後一顆地雷，魏和尚對著身後的隊員做了個手勢。兩名隊員立刻掏出帶消音器的衝鋒槍，槍口對準城牆上的崗哨。消音器是趙乾特意從戒指裡拿出來的，黑色的金屬管套在槍口上，能把槍聲壓得像風吹過草葉的聲音。
“砰！砰！”兩聲輕響，被擊中脖子的兩個哨崗，悶哼一聲倒在城牆上。魏和尚見狀，立刻甩出繩鉤，鉤爪在城牆上時隻發出輕微的“哢嗒”聲。他第一個往上爬，手指緊緊抓住繩子，腳蹬得飛快，爬到牆頭時，正好看到兩個鬼子舉著刺刀轉了過來。
魏和尚也不慌，從靴筒裡掏出匕首，手腕一翻，就把第一個鬼子的手腕劃開了。鬼子手裡的刺刀掉在城牆上，發出“當啷”一聲，魏和尚趁機撲上去，膝蓋頂住鬼子的胸口，匕首直接捅進了鬼子的心口。另一個鬼子剛要開槍，身後的隊員已經爬了上來，用衝鋒槍的槍托砸在鬼子的後腦勺上，鬼子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
城樓上的幾個鬼子聽到動靜，紛紛往這邊跑。被早已埋伏在轉角的隊員用匕首快速解決。
“東門拿下！”魏和尚對著通訊員低聲彙報，聲音裡帶著一絲喘息，隨即指揮隊員調轉重機槍，槍口對準城內防備趕來支援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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