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納閔島上的機場跑道、機庫、塔台已經完工,其餘的建築還在進行收尾工作。此時趙乾和陳峰帶著機場守備營的軍官在塔台上,塔台執勤人員正在操作台前忙碌。
“報告長官!機群先遣隊已進入目視距離,高度3000米,請求降落航線指令!”通信兵的聲音打破短暫的安靜,手指在無線電麵板上快速敲擊。
趙乾側頭看向身旁的陳峰,後者正拿著望遠鏡觀察天空,嘴角露出一絲緊繃的笑意:“比預計時間早了十分鐘,看來我們這批飛行學員已經可以出師啦。”
他轉頭對守備營軍官吩咐,“通知地麵引導車到位,跑道兩側警戒哨加強巡邏,無關人員一律撤離滑行道區域。”
話音剛落,遠處天際線便出現了銀灰色的小點,30架b29轟炸機呈楔形編隊俯衝而下,機翼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澤。第一架戰機率先調整姿態,起落架緩緩放下,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像沉悶的驚雷滾過機場上空。輪胎接觸跑道的瞬間,摩擦產生的青煙短暫升騰,隨後迅速被海風吹散,戰機沿著中線平穩滑行,最終停在指定停機位。
後續的集群陸續降落成功,此次到達的是一個中型轟炸機大隊和一個戰鬥機大隊54架p51戰鬥機,這些將是基地前期的全部空中力量。
“老板!機場守備營已經完成機場守衛接管,防空連已部署到位!”陳峰指著遠處硝煙,已完成展開部署的裝甲防空車。趙乾聞言望去,隻見一輛輛16多管防空車已散布在機場各處。
正說著,警衛員小李揣著電報氣喘籲籲跑來,臉白得像剛從冰窖裡撈出來:“老板!大事不好!印尼爪哇島萬隆……萬隆那邊出事了!”他手抖得厲害,電報紙都快揉爛了。
趙乾接過電報,指尖剛碰到紙就覺冰涼。一行行文字像燒紅的烙鐵:“暴徒襲擊華人社區,沿街商鋪被燒,婦孺被殺……”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冷得能結冰。
“召集所有軍官開會!十五分鐘後基地會議室見!”趙乾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峰見他這模樣,立馬轉身前往通訊室,對通訊員命令道:“緊急軍情!通知各團團長十分鐘後到基地會議室開會。”
十分鐘後,基地會議室
接到命令的各團團長已經趕到,軍情通關已發到到場的各軍官手中。合成旅坦克團團長王虎把軍帽往桌上一摔,粗聲粗氣地說:“這群龜孫子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還敢將臟手伸向咱們的同胞!老板您下令吧,我帶坦克團直接把他們推下海喂鯊魚!”他說著還拍了拍腰間的手槍,槍套上的皮帶都繃得發緊。
機械化步兵團團長張勇也急了:“對於這些沒開化的猴子,那還用你王團長出手。我們步兵團壓上去就夠了,正好給新兵們練練手!”
趙乾手指敲著桌麵,目光掃過眾人:“萬隆的華人正在流血,他們沒有時間等。現在我命令:轟炸機大隊立刻滿彈滿油直飛萬隆,對暴徒據點和聚集點進行轟炸。戰鬥機大隊除一中隊給轟炸機護航外,二、三中隊先行趕去萬隆對實施暴行的暴徒進行無差彆打擊。”
“虎賁師1旅、遠火炮團、車載榴彈炮團立刻集結,乘運輸船立即趕往爪哇。陳峰任總指揮,全權負責前線作戰。特戰隊先行空降萬隆,展開營救和引導空中打擊。”
陳峰等軍官當即立正敬禮喊道:“保證完成任務!”
軍靴碰撞的脆響在會議室裡格外清晰,陳峰轉頭看向身旁的眾軍官命令道“立刻擬定運輸船啟航計劃表,優先調配裝載坦克的重型運輸艦,遠火炮團與榴彈炮團的彈藥同步登船,絕不能出現‘炮等彈’的情況。”
30分鐘後,納閩島機場上空,12架p51戰鬥機組成的一中隊率先升空,螺旋槳在空氣中劃出白色的軌跡,戰機編隊在機場上空盤旋一周後,朝著萬隆方向飛去。緊隨其後,18架b29轟炸機掛載著航彈,緩緩滑向跑道,引擎的轟鳴聲震耳欲聾,機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各機注意,保持編隊,距離萬隆還有1小時航程。”轟炸機大隊大隊長通過無線電對各機組下達指令。機艙內,投彈手正趴在瞄準鏡前,反複調試設備,領航員則在地圖上標注航線,確保戰機不會偏離方向。
1小時後,萬隆上空出現了戰機的身影。戰鬥機二、三中隊率先抵達,18架p51戰鬥機分成六個小隊,對萬隆市區進行空中偵察。
“發現暴徒聚集點,位於市中心的一座廢棄工廠。”二中隊隊長通過無線電報告。
大隊長立刻下令:“二中隊負責掩護,三中隊對據點周圍進行警告射擊,驅散平民,同時通知地麵特戰隊標記區域。”
三中隊的6架戰鬥機俯衝而下,機翼下的機槍噴出火舌,子彈落在暴徒據點周圍的空地上,揚起陣陣塵土。據點裡的暴徒聽到槍聲,紛紛探出腦袋張望,卻被戰鬥機的火力壓製得不敢露頭。平民們見狀,紛紛朝著特戰隊標記的區域外跑去,特戰隊則在標注區域邊緣監視,對撤出的平民進行哲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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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已撤離,請求轟炸機群發起攻擊。”三中隊隊長報告。大隊長立刻回應:“收到,轟炸機群準備投彈。”1架b29轟炸機調整姿態,飛至暴徒據點上空。投彈手通過瞄準鏡鎖定目標,按下投彈按鈕。一枚枚凝固汽油彈從彈艙落下,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砸向廢棄工廠。
“轟!轟!轟!”汽油彈落地瞬間爆炸,火焰迅速蔓延,整個工廠被火海吞噬。暴徒們的慘叫聲和爆炸聲混雜在一起,一些試圖逃出工廠的暴徒,被時刻關注地麵情況的戰鬥機用機槍射中,炸出一朵朵血肉煙花。
“確認據點被摧毀,暴徒已全部清除。”地麵特戰隊員通過無線電報告。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防空炮的轟鳴聲。印尼地方武裝的20毫米高射炮朝著戰機開火,炮彈在戰機周圍爆炸,形成一個個黑色的煙團。
“發現防空炮陣地,位於工廠東北方向1公裡處。”一中隊隊長喊道。
大隊長立刻下令:“一中隊負責摧毀防空炮陣地,二、三中隊繼續執行清剿任務。”
一中隊的6架戰鬥機迅速轉向,朝著防空炮陣地飛去。飛行員壓低機身,避開防空炮的火力,同時按下機槍擊發按鈕。一連串的12.7毫米的機槍子彈,精準命中防空炮陣地。“轟!”防空炮炮彈被引爆,幸存的炮手們四處逃竄,卻被戰鬥機的機槍一一消滅。
當三中隊的6架p51戰機完成據點殘餘暴徒的清剿時,二中隊隊長李銳通過座艙瞄準鏡,突然發現萬隆老城區的華人商業街方向濃煙滾滾——十幾名手持砍刀和燃燒瓶的暴民正圍著一家華人商鋪打砸,商鋪門板已被劈開,裡麵傳來婦女和孩子的哭喊,兩名試圖反抗的華人男子倒在血泊中,暴民正將汽油倒在商鋪門口,準備點火焚燒。
“呼叫大隊長!老城區華人商業街發現施暴暴民,正在襲擊平民,請求立即展開打擊!”李銳的聲音帶著急促,手指緊扣操縱杆,戰機微微傾斜,朝著商業街方向俯衝。
“批準打擊!注意同胞安全,優先使用機槍壓製,對暴徒進行人道毀滅!”大隊長的指令從無線電中傳來。李銳深吸一口氣,調整戰機高度至500米,這是既能精準瞄準又能快速規避地麵火力的最佳高度。座艙內的瞄準鏡牢牢鎖定暴民聚集的區域,他按下機槍預熱按鈕,機翼下的6挺12.7毫米機槍發出輕微的嗡鳴,子彈鏈在艙內快速滑動。
首架p51戰機如獵鷹般掠過商業街上空,李銳對準暴民身後的空地扣下扳機,“噠噠噠”的機槍聲劃破天空,子彈在街麵上的暴民身上,立刻在人群中炸開。正在砸門的暴民們瞬間愣住,抬頭看到低空盤旋的戰機,臉上的凶戾瞬間被恐懼取代,紛紛扔下手中的凶器,四散奔逃。
“想跑?沒那麼容易!”李銳冷笑一聲,操控戰機轉向,對著街上跑著暴民再次射擊。子彈精準命中一個個絕望的暴徒,殘肢斷臂頓時布滿街道。其餘暴民見狀,更加慌亂,有的鑽進旁邊的小巷,有的試圖躲進其他商鋪,卻不知這些商鋪早已被華人居民鎖死——他們從窗戶裡看到戰機趕來,正緊緊抓著窗框,眼中滿是期待。
此時,二中隊的另外5架p51戰機也已趕到,分成兩組展開行動:一組沿著商業街兩側的小巷低空飛行,用機槍在巷口打出封鎖線,防止暴民逃竄;另一組則在商業街上空盤旋,對仍在頑抗的暴民進行精準打擊。
一名暴民見戰機沒有直接開火,竟撿起地上的燃燒瓶朝著戰機扔去,燃燒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尚未接近戰機便被氣流吹偏,落在空地上燃起一團火焰。
“不知死活!”駕駛2號機的飛行員張強怒喝,操控戰機俯衝至300米高度,對準這名暴民就是一串子彈。12.7毫米的子彈穿過暴民的身體,在其背後的牆上留下一個拳頭大的彈孔,暴民嚇得魂飛魄散,當場跪地投降。其餘暴民見反抗無用,紛紛扔掉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渾身發抖。
李銳操控戰機緩緩降低高度,通過座艙廣播對著地麵喊道:“所有暴民原地不動!放下武器!否則立即開火!”同時,他通過無線電聯係地麵特戰隊:“老城區商業街暴民已控製,請求派人前來接管,同時安排醫護人員救治受傷平民。”
“防空炮陣地已摧毀,萬隆市區的暴徒基本被肅清。”大隊長通過無線電向納閩島基地報告。
趙乾在塔台上收到報告,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放鬆。對通信兵命令道:“給陳峰發報,讓他率部加快登船速度,儘快抵達萬隆,全麵控製萬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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