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開著黑色轎車往東疾馳，車輪碾過青石板路濺起細碎的塵土。他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搭在膝上，眉心輕蹙。精神力向四周擴散開來，掠過街邊的糧店、布鋪，掠過街道上的行人、路邊的攤販，每一個人影、每一處角落都清晰地映在他腦海裡。
“小娥……”他在心裡默念，汽車就這樣在街道上行駛著，一片片地搜索著。
當汽車駛到正陽門附近時，精神力觸到前門大街後一處的四合院時，他猛地刹住了汽車。院內西廂房內四個男人正叼著煙打牌，而地下室裡，一個小小的身影被捆住手腳仍在一旁，羊角辮散了半邊，正是婁小娥！她低著頭，肩膀微微發抖，嘴裡塞著布條，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找到了！”趙乾一腳踩下油門，轎車拐進前門大街，在四合院附近的路邊停下。他摸了摸後座的雪球和琥珀說道：“你們就留在車裡不要下來。”
雪球和琥珀立馬乖乖坐下，喉嚨裡發出低沉的不滿聲。趙乾快步走到院角，精神力再次確認，西廂房的四個看守還在打牌。
閃身進入院中，西廂房的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嘩啦”的洗牌聲。
“媽的，今天這手氣太差啦，等拿到贖金，我非得八大胡同轉轉運！”一個瘦高個罵道。另一個矮胖子笑著接話：“急什麼？婁家忙完了，後麵的才是大頭，流出的油頭都夠我們快活一輩子！”
趙乾麵色一冷，取出戒指中的手槍裝上消音器推門進去。坐在門對麵的那個個看守剛抬頭，還沒來得及反應。趙乾已經衝了過去左手一記手刀砍在矮胖子頸後，矮胖子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右手中的手槍快速對著對麵的三人快速射擊，在矮胖子暈倒的同時，三個特務眉心中彈倒地。
將昏迷的特務手腳關節卸掉，用桌上的牌九將嘴巴堵住。
趙乾直奔地下室，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就見婁小娥睜著通紅的眼睛看他，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小娥，姐夫來了！”他快步走過去，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扯掉嘴裡的布條。
“姐夫！”小娥撲進他懷裡，哭得抽抽搭搭。
“我好怕……我聽到他們說拿到錢後就要把我給賣了。”
“不怕了，不怕了。”趙乾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放得極柔，“壞人都被姐夫解決了，咱們現在就回家，你姐他們都在家等你呢。”
他將小娥放到汽車後座，雪球和琥珀聽到動靜，立馬湊過來蹭她的腿。剛坐進車子，就見張傑帶著小隊趕過來：“老板！找到小娥了？”
“嗯，先把這那個暈倒的帶回去，嚴加審問。”趙乾指了指院裡，“你再派幾個人守在這兒，進去的全給抓起來。”
車子駛回南鑼鼓巷時，四合院門口早已擠滿了人。婁曉筱看到趙乾抱著小娥下車，立馬衝過來，一把接過小娥，眼淚掉在她的臉上：“小娥！回來就好！有沒有傷到哪裡？快讓姐姐看看……”
“姐姐，我沒事，姐夫救了我。”小娥拉著婁曉筱的手，又指了指趙乾，“姐夫可厲害了，壞人全被姐夫給打暈了！”
徐慧珍遞過一杯溫水，給小娥擦了擦臉：“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快進屋歇著，我燉了肉粥，你先吃點。”
陳雪茹也跟著點頭：“對，快進屋。”
趙端和趙坤圍著小娥，關切地問：“小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趙倪拉著小娥的衣角：“以後在學校我就跟在你一起，那樣我就可以保護你啦。”
趙乾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但眼神裡的冷意卻沒散。他拍了拍婁曉筱的肩：“你們先帶小娥進屋，我去書房打個電話。”
進了書房，趙乾拿起電話，撥給明台，聲音冷得像冰：“明台，把軍統北平站所有據點的地址、人員名單，還有王天木現在的落腳點，全部整理好給張林送過去。”
電話那頭的明台立馬應道：“是！老板！我現在就去辦，保證半小時內到！”
掛了明台的電話，他又撥給張林。
“張林，你們審的怎麼樣？”
“老板，如你所想是王天木下的命令，應該是有人想通過他們試探現在商行的能力。”張林立馬回道
趙乾聞言命令：“我已經猜到到。張林，讓特戰中隊全員全裝準備好，明台半小時後會把軍統北平站的情報給你送去。王天木，我要活的，給我好好審，其餘一個活口不留。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怕死。”
“明白！老板！”張林的聲音充滿乾勁，“保證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趙乾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王天木上次在留香樓逼婁父，這次又綁小娥，真當特種師撤出國內，商行就成了沒牙的老虎？今天，他就要用整個軍統北平站給那些人看看，動他趙乾的人，要付出什麼代價！
不到半小時，明台就提著文件夾跑進來，額頭上全是汗：“老板，都整理好了！軍統現在已經改為保密局，人員主要分彆在板廠胡同、東城炮局胡同和東單裱褙胡同，王天木現在就在胭脂胡同的賭場裡，身邊有八個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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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乾接過文件夾，翻了兩頁，眼神更冷：“好，你跟我一起等張林的消息。”
沒過多久，張林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帶著興奮：“老板！板廠胡同的保密局總站解決了！裡麵有十百二十個多個特務，全部擊斃沒留活口！現在正往東單裱褙胡同去，預計十分鐘內搞定！”
“好，注意安全，彆出差錯。”趙乾掛了電話
又過了十分鐘，張林的電話再次打來：“老板！東單裱褙胡同的情報站已解決！3小隊已經在胭脂胡同抓到王天木！”
“好，我在基地等著，讓他們把王天木給我帶過來。”趙乾掛了電話，起身和明台走出書房乘車直奔特戰隊基地。
大概半小時後，兩人到達特戰隊基地。趙乾走進基地的審訊室，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王天木。審訊室裡隻亮著一盞頭頂燈，慘白的光正好打在王天木臉上，他被綁在鐵椅子上，手腕和腳踝都勒出了紅印，頭發淩亂地貼在汗濕的額頭上，眼神裡滿是驚恐，卻還強撐著擺出幾分硬氣。
趙乾走到他麵前，手裡捏著明台整理的文件夾，指尖輕輕敲了敲封麵，聲音沒帶一絲溫度：“王天木，彆裝了。板廠胡同的保密局總站、東單裱褙胡同的情報站，還有你那些倚仗，現在都成了屍體——你以為你能躲過去？”
王天木喉結滾了滾，咽了口唾沫，強辯道：“趙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那些現在跟我都沒關係，我就是個普通商人，綁婁二小姐……不是我的人乾的！”
“普通商人？”趙乾冷笑一聲，從文件夾裡抽出一張照片，扔在王天木麵前——照片上是王天木和保密局北平站站長王蒲臣的合影，兩人正舉著酒杯，背景是弓弦胡同的保密局總部。“之前你在留香樓逼婁伯父賤賣產業，用的是毛人鳳的名頭；這次綁小娥，派的是保密局的特務——你跟我說你是‘普通商人’？”
王天木的臉色瞬間白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照片：“那……那是以前的事！我早就跟保密局沒關係了！”
“沒關係？”趙乾又抽出一疊帶血的紙。
“他隻扛了3分鐘，希望你能堅持的時間久點。”說完趙乾沒再理他，推門走出審訊室
十分鐘後明台帶著一份審訊報告走了出來，坐在趙乾身邊道“老板，王天木已經招了，之前招惹婁家主要是王天木想吞下婁家的產業去跑官，不過看到華夏商行接手後就停手啦。這次綁架小娥是保密局想讓華貿航運的船隊為他們服務，走私一些違禁物品和運送煙土。”
“老板，另據王天木交代，保密局在東城炮局胡同的秘密監獄，裡麵關了不少進步學生和商人。”
“知道了。”趙乾接過文件，翻了兩頁，“讓張林處理掉王蒲臣，讓他順帶把炮局胡同的監獄端了，把裡麵的人都放出來。”
“是！老板！”明台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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