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公子看著照片,手心裡全是汗。他剛想說話,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衛兵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皮箱,將箱子放到桌上對熊中將立正報告道:“將軍,這是剛剛有人送過來的楊子公司在各地分公司的賬簿,已經經過確認無誤。”
熊中將對其餘調查組人員道:“麻煩各位將楊子公司的賬目核對清楚,將兩套賬簿的差異核對出來!薑營長把孔公子帶下去休息吧,一定要陪好孔公子。”
“你敢!”孔大公子看著走過來的薑營長大聲道
“熊將軍,你可要想清楚啦,真要這麼做嗎?你要知道你要麵對是什麼!”
熊將軍看著孔大公子,眼神無比堅定。沒有回應,直接對薑營長揮了揮手道:“請孔公子下去休息。”說完,便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圍坐的人群。
不遠處上海揚子公司的倉庫外。成千上萬的民眾舉著“還我糧食”“還我棉花”的標語,圍在倉庫門口,喊聲震得倉庫的窗戶嗡嗡響。倉庫裡,孔家的保鏢端著槍,站在門口,與民眾對峙。
“開倉放糧!還我們救命糧!”一個帶著學生帽的進步學生,對著倉庫門喊,“河北受災,你們卻將援助糧截留變賣,你們還是人嗎?”
“就是!你們這些貪官,把我們的血汗錢騙完了,貪墨我們的救命糧。現在還想將糧食運走,門都沒有!”一個年輕的工人舉起手裡的鐵錘,對著倉庫的鐵門砸了一下,火花四濺。
倉庫裡,孔家的護院對著倉庫主管說道:“賴主管,現在外麵的百姓越來越多,這要是衝進來,我們頂不住啊!您趕緊想辦法啊!”
賴主管看著窗外的人群,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拿起電話,打給上海警備司令部:“宣司令,揚子公司倉庫被遊行隊伍圍了,你們趕緊派軍隊過來,把他們趕走!”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一個猶豫的聲音:“賴主管,不是我們不派,而是現在北平、天津的學生都在遊街,國府下了命令讓我們儘量不要跟百姓衝突,不然事情鬨大了,我們擔不起責任啊!”
賴主管氣得把電話摔在地上,對著護院喊:“快!把倉庫裡的糧食和棉花裝上卡車,從後門運走,我們把這些物資運到港口!”
秘書剛想出去,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護院匆忙地跑了進來,未進門就喊道:“不好了!賴主管,後院的卡車輪胎都被人用槍打爆了。”
賴主管聞言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完了,孔家這下真完了”
隨著大量莫名送來的賬簿和證據,經過調查組的整理,孔宋兩家公司情況很快被查清。彙到給蔣公後,孔宋兩家的公司被國府接收,倉庫的物資在民主人士的監督下發放到民眾手中。隻是孔宋兩家的處罰久久未下。
幾天後,上海黃浦江的碼頭上,三艘巨大的貨輪正緩緩駛離港口。貨輪上裝滿了孔宋兩家的金銀珠寶和現金。孔祥熙站在最前麵的“宋氏號”貨輪上,看著漸漸遠去的碼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對著身邊的宋子良說道:“這樣離開也好,這些財富足夠我們在南洋重新開始啦!”
宋子良點點頭,對著船長下令:“通知船隊,加快速度!”
貨輪行駛了兩天兩夜,船隊已經駛入南海海域。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汽笛聲。孔祥熙走到甲板上,拿起望遠鏡一看,隻見十幾艘軍艦正朝著他們駛來,軍艦上掛著爪哇海軍的旗幟。
“不好!是爪哇海軍的軍艦!”孔祥熙嚇得臉色慘白,對著船長喊,“快!掉頭!快掉頭!”
船長趕緊下令掉頭,可已經來不及了。爪哇海軍的軍艦已經包圍了他們,一艘軍艦上的喇叭傳來明城的聲音:“前方貨輪,立即停船接受檢查!如若反抗,後果自負!”
孔祥熙看著越來越近的軍艦,心裡慌得不行。他拿起擴音器,對著明城喊:“我們是民用貨輪,載的是普通貨物,你們無權檢查!”
隻是回應他的是三枚落在船前三百米的炮彈,巨大的爆炸聲嚇得孔祥熙立刻對著船長喊:“立即停船......立即停船......”
幾分鐘後,爪哇海軍的士兵登上了貨輪,控製了所有船員。李成登上了“宋氏號”,走到孔祥熙麵前:“孔部長,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跟我們去雅加達做做客吧?”
孔祥熙看見李成,哪還不知道這是趙乾的手筆,頓時眼一黑癱倒在地。明城對著士兵喊:“把所有孔宋兩家成員都押到軍艦上,貨輪上的資產全部登記清楚,押解船隊去往雅加達!”
幾天後,雅加達的監獄裡,孔祥熙、孔令侃、宋子良等人被關在一間牢房裡。牢房裡陰暗潮濕,牆壁上滿是黴斑,地上隻有一張破舊的草席。孔祥熙坐在草席上,看著窗外的天空,眼神裡滿是絕望。
“爹,我們怎麼辦啊?他們要怎麼處理我們?”孔令侃坐在孔祥熙身邊,聲音裡滿是恐懼。
孔祥熙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不知道.....哎.......,沒想到趙乾還有這麼一支強大的海軍。我們這次,是真的完了。”
幾天後,趙乾正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看著手裡的電報。電報是明城發來的:“孔宋兩家的海外資產已全部轉入我們的賬戶,主要成員被關押在雅加達監獄。”
這些大老爺最終還是沒有抗住明誠的審訊,將海外銀行存儲的資金和金銀全部交代了出來。不過這些資產趙乾暫時並沒有讓明誠轉回國內,還是過兩年再交回來吧。
爪哇海軍的行動並沒有特意保密,國府很快知道了孔宋兩家被扣押在雅加達。隻是多次去電溝通要求將孔宋及兩家財產交還國府進行處理,但爪哇方麵並未理會。
就在這時,張林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情報:“老板,各地的情報都彙總過來了。孔宋兩家的產業已經全麵被國府接收,幾個準備乘飛機逃離香港,都被我們的人扣下來了。物資已經發放到民眾手裡,不少地方的學生都停止了遊街......”
趙乾接過情報,翻了幾頁,笑著說:“好!做得好!你們先休息幾天,這段時間你們也挺累的,後麵你們還有其他安排。”
張林點點頭:“我知道了,老板。”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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