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福州飛行了幾個小時,機艙內,趙乾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李默輕手輕腳地遞過來一份電報:“老板,南苑機場那邊傳來消息,3號首長和幾位空軍將領已經到了,還安排了儀仗隊。”
趙乾睜開眼,接過電報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淺笑:“3號倒是有心了。對了,北平家裡的情況怎麼樣?曉筱她們有沒有收到消息?”
“已經通過張林告知了,婁小姐她們說,她們在家等您,還燉了您愛吃的紅燒肉。”
李默笑著回話,“還有幾小,聽說您要回來,這幾天都在院子裡等著,不肯出門。”
提到家人,趙乾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他離開北平去南洋時,趙端和趙坤還隻有12歲,如今都已長成半大的小夥子;趙倪當時才9歲,現在怕是已經成了小姑娘;還有曉筱、雪茹、慧珍,這兩年也是聚少離多,三女照顧家裡還要忙著華夏集團的北平產業,隨著華夏商行業務的擴大,已經進行了集團化。
“等忙完大典,就回家好好陪陪她們。”趙乾輕聲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愧疚。這兩年他在南洋忙著建國、擴軍、搞工業,對陪伴她們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臨近北平時,舷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李默看了一眼手表,對趙乾說:“老板,快到北平了,還有20分鐘就能降落南苑機場。”
趙乾側身坐到舷窗邊,整理了一下中山裝的衣領,又摸了摸袖口的朱雀徽章。透過雲層的縫隙,他能看到下方的北平城——灰色的屋頂連成一片,護城河像一條銀色的帶子環繞著古城,遠處的天安門城樓隱約可見。
“快到了。”趙乾輕聲說道,心裡有些激動。他離開北平的時候,這裡還在國民黨的統治下,如今已經解放,即將成為新中國的首都。
運20開始降低高度,透過舷窗,南苑機場的跑道清晰可見,跑道兩側站滿了人,紅色的歡迎橫幅在風中飄揚。停機坪處站著幾位穿著中山裝的人,趙乾一眼就認出了中間的3號——他還是老樣子,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老板,3號首長在下麵等著呢。”李默湊過來說道。
趙乾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飛機平穩地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趙乾剛從舷梯走下,3號就快步走了過來,伸出手:“小乾,歡迎你回來!”
“3號首長,辛苦您了。”趙乾握住他的手,能感覺到對方掌心的溫暖。
“不辛苦,看到你們平安回來,看到這麼多先進的戰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3號笑著說道,目光轉向身後正在降落的戰鬥機群,“這些就是南明的空軍?真是威風啊!”
“這些時最新生產出來的,比國外的先進,在實戰中已經驗證過,但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趙乾謙虛地說道。
“好啊!我們華人也終於有了自己生產的先進戰機啦,不用看彆人的顏色啦!”3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咱們先去休息室坐坐,幾位首長都在裡麵等著呢,想聽聽你在南洋的情況。”
趙乾跟著3號走進休息室,裡麵坐著幾位穿著軍裝和中山裝的人,都是他在曆史書上見過的人物。看到趙乾進來,大家都站起身,熱情地打招呼。
“小乾同誌,久仰大名啊!”一位穿著軍裝的老將軍走上前,握著趙乾的手。
“早就聽說你在晉西北對我們的支持,沒想都你還在南洋乾出了這麼一番大事業,真是少年有為啊!”
“老總客氣了,我隻是做了些分內的事。”趙乾連忙說道。
“分內的事?你在南洋建立南明,保護了千萬華裔,還支援國內這麼多武器,這可不是一般的分內事!”老總笑著說道
“給東北送去不少的坦克和重炮,李雲龍和孔傑、丁偉的部隊改編成合成師後,戰鬥力可是飛升啊,成了我們的攻堅主力!”
趙乾笑了笑:“都是李叔他們英勇作戰和首長們指揮得當,我隻是提供了些裝備而已。”
眾人坐下後,警衛員端上了茶水。3號看著趙乾,開門見山地說道:“小乾,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聽聽你對南明未來的想法,還有你對國內局勢的看法。”
趙乾放下茶杯,坐直身體,語氣鄭重地說道:“各位首長,南明雖然在南洋建國,但根基在華裔,血脈在神州。南明將成為一個以華人為主,吸收其他民族的國家。軍政分離,軍權掌握在我手裡。土地收為王室所有,耕地將按人口分配給農民進行耕種,大力發展工商業。民生產業和軍工產業由華夏集團掌控。南明將是華人在南洋的‘橋頭堡’——保護南洋華裔的安全,讓他們有個安穩的生活環境;也將是國內對外的窗口,滿足國內進出口的需求。”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在軍事上,南明的軍隊已做好準備:在保衛自身領土安全,防止外部勢力入侵的同時,隨時可以北援神州,隻要國內需要,南明的軍隊會第一時間出動。這次我帶來的90架戰機,為了提升國內的空軍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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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一位穿著中山裝的首長說道,“南洋的華裔一直是我們的同胞,這些年在國外受了不少苦,有南明在,他們就能有個依靠了。至於北援神州,這份心意我們領了,不過現在國內局勢基本穩定,後續可能需要南明在經濟上多支持一下——新中國剛成立,百廢待興,很多地方都需要錢和物資。”
“這是應該的。”趙乾立刻說道,“南明的工業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西澳的鋼鐵廠每月能產十萬噸鋼鐵,爪哇的坦克生產線每月能產50輛59式改進型,橡膠、錫礦等資源也很豐富。後續我們會通過秘密航線,把這些物資運到國內,支持新中國的建設。”
“好!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3號笑著說道,“開國大典定在10月1日,到時候小乾一定要參加,和我們一起見證這個曆史性的時刻。”
“能參加開國大典,是我的榮幸。”趙乾激動地說道。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國內的局勢和南明的發展,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3號看了一眼手表,對趙乾說:“時間不早了,你剛回來,肯定想回家看看。你的車隊已經準備好,送你去南樓古巷。”
趙乾站起身,感激地說道:“謝謝3號首長,給您添麻煩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3號笑著說道,親自送趙乾到門口。
走出休息室,停機坪上的戰鬥機群已經全部降落,空軍將領們正圍著戰機仔細觀察,不時發出驚歎聲。趙乾看了一眼戰機,轉身坐上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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