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拿著木盒進了房間，將長命鎖交給三女。
“大首長還記掛著我們。”婁曉筱拿起長命鎖，輕輕放在孩子的繈褓上。
徐慧珍看著趙乾：“你放心去忙吧，家裡有我們呢。孩子們我們會照顧好，你在前線也要保護好自己，彆讓我們擔心。”
趙乾心中一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北平的天空。遠處傳來零星的汽笛聲，這座城市正漸漸恢複生機，可他知道，朝鮮的戰火，隨時可能威脅到這份安寧。他轉身看向床榻上的妻兒，語氣堅定：“我答應你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看著孩子們長大，教他們讀書識字，也好好陪陪你們。”
陳雪茹知道這是國家大事，隻是叮囑：“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彆還像之前那樣。還有，記得常給家裡發電報，讓我們知道你平安。”
趙乾點頭應下，又俯身挨個看了看五個孩子，在每個小家夥額頭輕輕一吻：“爹要去打壞人，等爹回來，給你們帶最好的禮物。”
9月15日清晨，趙乾正坐在院中給趙悅萱換尿布，小家夥調皮地蹬著小腿，他剛要伸手撓撓孩子的腳心，李默就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手裡攥著一份電報，聲音帶著急切：“老板，緊急情報！美軍在仁川登陸了！陳明師長那邊來電，虎賁1師已進入一級戰備！”
“嗯？知道啦”趙乾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快速接過電報，目光掃過紙麵，雖然早就知道會這樣，但是卻讓他有些不舍。
屋內的陳雪茹、徐慧珍、婁曉筱聽到動靜，看見抱著孩子進了的趙乾。
陳雪茹見他這副模樣，心裡頓時有了數，聲音輕了幾分：“是不是有出去啦？”
趙乾抬頭看向她們，眼神裡滿是愧疚：“美軍在仁川登陸了，我必須立刻回丹東。”這句話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三個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婁曉筱抱著趙啟陽的手緊了緊，徐慧珍輕聲問：“就不能再等等嗎？孩子們還沒滿月呢。”
趙乾走到她們身邊，先看了眼徐慧珍懷裡的趙啟晨、趙悅琳，又看向婁曉筱手中的趙啟陽、趙啟輝，最後目光落在陳雪茹抱著的趙悅萱身上，小家夥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對，停下了笑聲，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我也想多陪你們幾天，”
他聲音沙啞，“可戰事火急，部隊也需要啊。”
陳雪茹咬了咬唇，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語氣帶著不舍卻又堅定：“我知道你必須去，隻是你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孩子們還小，我會好好照顧他們，你在前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她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平安符，塞進趙乾手裡，“這是我們之前去觀裡求的，你帶著，就當我們陪著你。”
徐慧珍和婁曉筱抱著他的手臂，眼眶微微泛紅：“乾哥，我們在家等你回來。”
趙乾握緊手中的平安符，心中暖流湧動。他俯身，再次挨個親吻五個孩子的額頭，在趙悅萱耳邊輕聲說：“悅萱乖，爹去打壞人，等爹回來，給你帶最好看的小裙子。”
又對趙啟晨說：“啟晨，等你長大，爹教你打槍，保護姐姐和弟弟妹妹。”孩子們似懂非懂地眨著眼睛。
趙母和陳母也從屋裡走了出來，趙母拉著他的手，眼眶通紅：“孩子，到了前線保護好自己，家裡有我們照顧著，媳婦和孫子你放心。有時間記得常給家裡帶消息，哪怕就幾個字，讓我們知道你平安。”
陳母也跟著說：“是啊，我們會把孩子們帶得好好的，你就專心打仗，早點把敵人打跑，早點回家。”
趙乾對著兩位老人深深鞠了一躬：“媽，辛苦你們了。”
他直起身，最後看了眼妻兒和老人，將平安符貼身放好，轉身對李默說：“備車，立刻去機場！”
“轉身走出院子，腳步沉穩而急促，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一旦回頭，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停下腳步。身後，陳雪茹抱著趙悅萱，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徐慧珍和婁曉筱也紅了眼眶，卻都緊緊抱著孩子，沒有哭出聲——她們要做他最堅實的後盾，不能讓他在前線分心。
院外，汽車引擎聲響起，趙乾坐上車，目光望向窗外北平的街道。陽光正好，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一派安寧景象。他握緊拳頭，心中默念：“等著我，打完這仗，一定回來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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