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到底要我怎樣!
就在我快要被自己逼瘋的時候,院門外,那兩個百無聊賴的衛士,開始了他們的閒聊。他們的聲音不大,但在我這雙因為緊張而變得異常敏銳的耳朵裡,卻清晰得如同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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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叔至陳到的字)今天帶人出城了。”一個衛士壓低了聲音說道。
“叔至?陳校尉?”另一個衛士顯然有些驚訝,“他又接到什麼差事了?前些日子不是才讓他去整頓西南邊那些個塢堡嗎?”
“誰知道呢,主公的心思,哪是我們能猜的。我隻聽說是去巡查什麼防線,神神秘秘的,連我們都不能多問。”
“西南邊……那邊除了幾座破山頭,連個像樣的土匪窩都沒有,有什麼好巡查的……”
後麵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見了。
我的腦子裡,隻剩下“轟”的一聲巨響,仿佛有一道真正的驚雷,在我頭頂炸開。
叔至……陳到……
西南邊……
這兩個詞,像兩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了我的神經上。我的血液在瞬間凝固,手腳冰涼,連呼吸都停滯了。
怎麼會……
怎麼會這麼巧?
我明明隻是為了活命,隨口從記憶的角落裡扒拉出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名字,配上了一個最常見的方位。可現實,竟然真的就這麼……嚴絲合縫地對上了?
不,不對,一定還有什麼地方不對。他們說的是“塢堡”,是“巡查防線”,不是我說的“營寨”,更不是什麼“斷龍坡”。
對,一定是這樣。我隻是撞上了一個概率極小的巧合而已。
我拚命地想說服自己,可心臟卻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像要掙脫肋骨的囚籠,破體而出。一種比恐懼更加荒謬的情緒,攫住了我。我感覺自己不像是在經曆曆史,而像是在編寫曆史。我隨口的一句謊言,仿佛成了某種言出法隨的詛咒,正在無形中,推動著這個世界的齒輪,朝著我杜撰出來的那個方向,緩緩轉動。
我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看著甄姬那張寫滿了擔憂的臉,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該怎麼告訴她?
告訴她,我可能……真的給自己挖了一個足以埋葬所有人的巨坑。
時間,就在這種極致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當天色漸晚,屋內的光線開始變得昏暗時,一陣不同尋常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
那腳步聲很輕,很穩,不似衛士們的散漫,更沒有呂玲綺那種近乎無聲的詭異步法。
我和甄姬同時一驚,齊齊地望向門口。
是劉備來了?還是……呂玲綺回來了?
“吱呀——”
房門被從外麵推開。
門口站著的,卻不是我們預想中的任何一個人。
來者是兩位婦人,皆是風韻猶存,衣著雖然樸素,卻難掩那份久居上位的端莊氣質。正是那兩位送甄姬“體麵”的、劉備的妻室——甘夫人與糜夫人。
她們的身後,沒有跟著任何侍女或衛士。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門口,昏黃的燭光將她們的影子拉得老長,投在地上,像兩尊沉默的神像。
甘夫人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探究。而她身旁的糜夫人,那位糜竺的妹妹,目光則要複雜得多,有審視,有警惕,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們怎麼會來?在這種時候,以這種方式,單獨來見我?
甘夫人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越過我,落在了我身後的甄姬身上,最後,才重新定格在我臉上。
她的聲音很柔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在這寂靜的客房裡,緩緩響起。
“薑公子,家夫有事外出。我們姐妹,有些話,想單獨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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