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太看得起我了!我那套是地理學,不是玄學啊!看氣運?我哪會這個啊!我要是會,我還用得著在這兒跟你開會?我早就算出下一期彩票號碼,回家躺平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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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眼裡,我這個能掘地出泉的“福星”,已經跟半個神仙差不多了。劉備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理性的分析師,而是一個能給他堅定信心的“天命”代言人。
我的大腦,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起來。
接詔,是必須接的。這是劉備的政治資本,也是他未來安身立命的根本。
但怎麼接,怎麼在接了詔之後,不被曹操立刻按死,才是關鍵。
硬剛,肯定不行。張飛那是頭腦發熱,小沛這點兵力,給曹操塞牙縫都不夠。
拖延,也不行。衣帶詔的事情,遲早會泄露,拖得越久,曹操準備越充分,死得越快。
唯一的辦法,就是……禍水東引,借刀殺人!
我沉吟了片刻,在劉備、關羽、張飛三人緊張的注視下,緩緩地開口了。
“主公,雲以為,陛下密詔,乃天命所歸,我等身為漢臣,義不容辭。”
我先表明態度,跟張飛站一邊,讓他彆再吵吵。
張飛果然對我投來一個“還是你小子懂我”的讚許眼神。
劉備和關羽則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關將軍所慮,亦是實情。如今曹強我弱,以卵擊石,非智者所為。匡扶漢室,是長久之計,需有萬全之策,不能隻憑一腔血勇。”
我又肯定了關羽的謹慎,把他安撫住。
關羽微微頷首,臉色稍緩。
劉備的目光更加專注了,他知道,我的重點要來了。
“主公,您看這天下大勢。”我站起身,走到牆邊掛著的地圖前,雖然那地圖畫得極其簡陋,但大致的方位還是有的,“曹操如今最大的敵人,是誰?”
“是河北袁紹。”劉備不假思索地回答。
“沒錯。”我用手指,重重地點在了地圖上“官渡”的位置,“曹操與袁紹,必有一戰!此戰,將決定北方霸主之位,也是曹操賭上身家性命的一戰。在此之前,他最怕的是什麼?”
“是腹背受敵。”劉備的眼睛,瞬間亮了。
“正是!”我斬釘截鐵地說,“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立刻起兵去討伐他,那叫自尋死路。我們要做的是,幫他下定決心,讓他立刻、馬上,就去跟袁紹決戰!”
張飛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麼幫?俺們派人去跟袁紹說,讓他趕緊打曹操?”
“那叫通風報信,袁紹未必會信,反而會打草驚蛇。”我搖了搖頭,拋出了我的核心計策,“主公,您現在,應該立刻修書一封,送往許都,回複董國舅,就說您已經接詔,不日將起兵響應。但同時,您也要向曹操上表,就說……袁術在淮南,僭越稱帝,大逆不道,您願意為朝廷分憂,替他討伐袁術,以清君側!”
“什麼?!”
這一次,不僅是張飛,連關羽和劉備都驚得站了起來。
“子安,你這是何意?”劉備急切地問,“我們剛接了陛下的密詔要討伐曹操,轉頭又要替他去打袁術?這不是……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主公,這非但不是矛盾,反而是一石三鳥之計!”我看著他們震驚的臉,胸有成竹地解釋道。
“其一,討伐袁術,師出有名。我們名義上是為朝廷效力,曹操就算懷疑我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來阻止,反而要給我們糧草兵馬,支持我們。如此,我們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擴充實力,跳出小沛這個彈丸之地。”
“其二,一旦我們出兵淮南,就等於是在曹操的背後,插上了一把刀。他要與袁紹決戰,就必須先穩住我們。如此,便給了我們寶貴的發展時間和空間。”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頓了頓,聲音壓得極低,“主公,您想,一旦衣帶詔事發,曹操第一個要殺的,是許都的董承,第二個,就是您。可到那時,您已經手握重兵,遠離許都,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曹操就算氣得吐血,也隻能先全力對付袁紹,無暇南顧。等官渡之戰打完,無論誰勝誰負,我們都已經在淮南站穩了腳跟,屆時,天下大勢,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我的話音落下,整個書房,陷入了長久的、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窗外的風聲,和燭火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
關羽那雙微閉的丹鳳眼,不知何時已經完全睜開,眼中異彩連連。
張飛那暴躁的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雖然他可能沒完全聽懂,但他知道,我這個計策,好像……很高明。
而劉備,他死死地盯著地圖,又看看我,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眼中,爆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野心、希望和機遇交織在一起的火焰。
良久,他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地大喊一聲:“妙!妙啊!此計可安天下!”
他快步走到我麵前,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手心因為激動而全是汗。
“子安!你……你真乃吾之子房也!”
這一夜,小沛城上空的陰雲,似乎被我的計策,撕開了一道口子。
但我心裡清楚,這道口子外麵,是更加廣闊,也更加凶險的驚濤駭浪。
我的鹹魚人生,從接到這封密詔開始,已經徹底宣告結束。
前路,是龍潭虎穴,是萬丈深淵。
但不知為何,我的心裡,除了不安和惶恐之外,竟然還隱隱升起了一絲……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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