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一語既出,如同平地驚雷,震得整個金鑾殿落針可聞!
“取死之道”!
這四個字何等嚴厲,何等決絕!直接將主和派的提議釘在了恥辱柱上!
主和派大臣們先是一愣,隨即勃然變色。周文甫更是臉色鐵青,厲聲喝道:“鎮國公!朝堂之上,陛下麵前,豈容你信口雌黃,危言聳聽!”
王崇明也陰惻惻地道:“張楓!你年少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可知妄言誤國四字如何寫法?”
就連一些中立派和部分主戰派,也覺得張楓此言過於激烈,不由得為他捏了把汗。
皇帝蕭景琰眼中卻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精光,他抬手,止住了躁動的大臣,對張楓道:“哦?取死之道?張愛卿,此言何解?細細道來。”
張楓麵對眾多或憤怒、或質疑、或擔憂的目光,神色不變,從容不迫地開口,聲音清朗,擲地有聲:
“陛下,諸位大人。方才周尚書言,國庫空虛,兵無戰力,故而不可戰,隻可和。此論,看似老成持重,實則大謬!”
他目光如刀,直刺周文甫:“周尚書隻知國庫存銀不足三百萬兩,卻可知北蠻要求歲幣幾何?前朝舊例,歲幣乃銀三十萬兩,絹三十萬匹!且蠻人貪得無厭,今年三十萬,明年便敢要五十萬!長此以往,國庫歲入,大半資敵!此非飲鴆止渴,自斷臂膀為何?”
周文甫張口欲辯,張楓卻不給他機會,語速加快,步步緊逼:
“再者,周尚書言兵無戰力,故而不可戰。試問,今日因無戰力而和,他日蠻人再次索求無度,我朝是戰是和?若依舊無戰力,是否要繼續和?若永遠無戰力,是否要永遠和下去,直至將我大夏江山、億萬黎民拱手相讓?!”
“這…”周文甫一時語塞,額頭見汗。
張楓轉向王崇明,語氣更厲:“王尚書主張和親,更是荒謬!妄圖以一女子之身,換邊境安寧?何其天真!蠻人重利輕義,毫無信義可言!前朝送出公主十二位,可曾換來真正和平?哪一次不是公主屍骨未寒,蠻騎已再次叩關?!”
他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股凜然之氣:“今日割城,明日納貢,後天送女!此非治國,實乃賣國!此舉隻會助長蠻人氣焰,讓他們視我大夏為軟弱可欺之肥羊!今日退一尺,明日他們便敢進一丈!待我大夏財力耗儘,民心離散,軍心渙散之時,蠻人鐵蹄南下,試問諸位主和的大人,誰可抵擋?誰又能用你們的唇舌,去說退那數十萬虎狼之師?!”
一連串的質問,如同疾風驟雨,砸得主和派眾人臉色慘白,啞口無言!張楓句句誅心,將他們提議背後的軟弱、短視與致命危害,赤裸裸地剖析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連主戰派的官員,也被張楓這番犀利無比的言辭所震撼,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驚異與敬佩。安遠侯更是激動得胡須直抖,連聲道:“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張楓最後麵向皇帝,深深一躬,聲音沉痛而堅定:“陛下!蠻人畏威而不懷德!唯有戰,方可求生!唯有勝,方可立國!國庫空虛,可想辦法籌措!兵無戰力,可嚴加整頓!但若失了血性與脊梁,我大夏便真的離亡國不遠了!求和,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臣,懇請陛下,決意一戰!臣,願為馬前卒!”
一番話,石破天驚!
將主和派的遮羞布撕得粉碎,將戰爭的必要性提升到了關乎國運存亡的高度!
金鑾殿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張楓這大膽而犀利的言論驚呆了。
皇帝蕭景琰深深地看著殿下那個昂然而立的年輕身影,目光複雜難明。有欣賞,有震撼,也有一絲更深沉的忌憚。
此子,不僅精通商事,善於練兵,竟還有如此見識與口才!一番話,將主和派駁得體無完膚!
“鎮國公…”皇帝緩緩開口,打破了殿內的寂靜,“你的意思,朕,明白了。”
他的目光掃過神色各異的群臣,最終,定格在兵部尚書李崇文身上。
“李愛卿。”
“臣在!”
“若朕決意出兵,需多少兵馬錢糧,方可穩住北疆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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